他這番話,半真半假。
真是覺得秦宓不一般。
“當日若非公子有經天緯地之才,我等,恐怕早已是這寧古塔下的無名枯骨。”
陳平的話,比高光頭的吹捧更有分量。
周文昌看著這一幕。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番說辭,將秦宓從一個階下囚。
塑造成了一個憑借自身能力逆天改命的“能人”。
“所以,”
周文昌的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面。
“你就這樣,從一個俘虜,坐到了這第二把交椅上?”
“不。”秦宓搖頭。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
“我從不做第二。”
“寨子里的規矩很簡單,誰的拳頭大,誰能帶兄弟們吃飽飯,誰就是老大。高老大是個爽快人,他發現我比他更適合這個位置,就把位置讓給了我。”
秦宓說得輕描淡寫。
但周文昌卻能想象出其中的驚心動魄。
一個外來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在虎狼環伺的土匪窩里,奪走了大當家的位置。
這需要何等的手段和魄力?
高光頭沒有半點不忿,反而一臉理所當然。
“公子說得對!俺是個粗人,打打殺殺還行,管這么大攤子事,俺不行!還是得公子來!”
故事講完了。
一個有能力、有手段、有背景(雖然落魄了)的形象,已經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