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不是過家家,定親悔親又定親,哪有這樣的道理。
“趙公子,我不愿意。”
如此冷漠疏離的稱呼,徹底斷絕了趙禹之的念想。
他眼中的淚再也撐不住,順著瘦削的面頰緩緩垂落。
一滴一滴,落入手中的紅色同心結上。
“為什么?幾日前,你還不是這樣的,你曾說過,愿意學那尾生抱柱,愿意與我同生共死,愿意……”
“趙公子。”
江心玥站起身。
“人活一世不容易,并不是只有情這一個字,除了此事,你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于你而言,你有家國責任要擔當,有理想抱負要實現(xiàn),明明是大好年華,你卻把大把的時間荒廢在男女之情上,甚至還想著拉我一道去殉情。”
“你不覺得可恥嗎?”
趙禹之閉上雙眸,苦笑搖頭。
“可恥?與心愛之人兩情相悅,怎么會是可恥?你覺得可恥,只是因為你不愿意。”
他倏然睜開雙眸,眼角雖然還含著淚水,可眼神卻已恢復清明。
“你是誰?”
江心玥的冷汗涔然而下。
“趙公子,我是江家大姑娘江心玥啊,你怎么了?”
她的手藏在袖子里,指甲死死地抵住掌心。
趙禹之是怎么看出來的?
她擁有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和生活習慣,并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主的很多生活習慣跟她差不多。
除了原主有人伺候,而她需要自食其力。
為了不叫人看出來,她已經(jīng)很好地適應了原主的生活。
連她身邊最親近的丫頭和她親娘都沒看出她是個假貨,趙禹之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你不是她。”
趙禹之很篤定。
“玥兒妹妹心中只有我,若是兩家為了一個喬姑娘悔了親事,她會把天鬧翻,不需要我苦苦哀求,也會同我一起殉情證道,她不像你這般冷靜自持,也永遠不會這般疏離地喊我一聲趙公子。”
“所以,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