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萬里爽朗一笑,隨后抬起雙手,行了一儒家禮,朗聲道:“了因大師,多年不見了,不知這近五萬年來,大師在何處潛修?”
“姚萬里,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待了因開口,在其身后,便見一劍眉星目的壯碩僧人指著姚萬里怒吼。
了因因為天外城一事,被禁足于西方阿鼻地獄,足足五萬年,這件事,當(dāng)年有所參與甚至是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
姚萬里這般明知故問,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了因卻是不見半點怒色,只是斜瞥著剛才替自己出頭的那僧人,語氣平淡道:“覺塵,不可無禮,掌嘴。”
那法號覺塵的武僧眉毛一豎,明顯是不服,但見到了因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只得乖乖給自己掌嘴。
“徒兒知錯。”
簡單的風(fēng)波過后,姚萬里讓開半步,對著一眾僧人道:“學(xué)生已在此恭候多時,諸位,請吧。”
“有勞姚施主了。”
了因再度行禮。
姚萬里立于門口,遠(yuǎn)遠(yuǎn)看向大殿外一角,道:“別看著了,進來吧。”
角落里的齊默這才快步上了大殿。
從了因來此的時候,齊默便一直站在這里默默觀察,這自然逃不過姚萬里的眼睛。
走到姚萬里身邊,姚萬里小聲提點道:“平常心對待即可,你的對手不過只是個高你一境的小和尚而已,不足為慮,進去吧。”
進了大殿。
殿上除了那一伙僧人之外,便只有最后進門的姚萬里與兩人了。
姚萬里和齊默坐于一端,面對這上百位僧人,卻是絲毫不顯懼色。
不待了因開口,在其身旁,那年輕小和尚便率先開口道:“我佛門來此共計一百零八人,不求萬卷府以同樣人數(shù)待我,可也不該只來了二位吧?莫不是只有二位能登此大堂?”
“我是萬卷府最近入學(xué)的學(xué)生,先生說了,特地帶我來此見見世面,其余師兄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便無需來此了。”
齊默語氣淡然。
這小和尚看來是個極其傲氣的人,開口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也算是替了因還了剛才姚萬里的羞辱。
不待那小和尚還嘴,齊默又繼續(xù)道:“況且,諸位來此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我嗎?我記得諸位平日里最喜說的話,除了那阿彌陀佛之外,便是出家人不打誑語了。”
“不知,諸位借論道之名,實則為了破一個剛剛?cè)雽W(xué)的弱小書生,算不算打誑語。”
那小和尚眉毛微不可查的動了動,隨即,又語氣平和道:“自然不算。”
“怎么就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