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講,他們是絕對足以在百鬼夜行之前趕回的,除非有人從中作梗。
齊默如實道:“祭酒大人,我們在回來的時候,被佛門的覺明擺了一道,他們在沿途設下手段阻擾我們,甚至還施加手段提前引來了百鬼夜行,而且……”
說到此處,齊默欲言又止,只靜靜看著祭酒。
見齊默這副表情,祭酒大概便能猜到,齊默接下來要說的,肯定不是一件小事。
祭酒一揮衣袖,道:“只管說便是,這里沒有外人,真要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本座自會替你撐腰!”
“那學生便說了。”
齊默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只用余光瞥著祭酒,這才繼續說道:“那覺明不知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手段,竟是讓我道心之中生出了一絲佛性,差點釀成大禍。”
“若非道符及時激發,只怕是……”
砰!
齊默話未說完,偏殿之上便響起了沉重的拍桌聲。
祭酒黑著臉,罵道:“那幫禿驢,吃了這么大的虧仍不知收斂,真當本座是個擺設嗎,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對你下手!”
覺明所為,不可謂不陰毒。
若真讓那顆佛性種子生根發芽,齊默面臨的便只有兩條路,要么生出佛心轉入佛門,再要么,便是在佛性的影響之下道心大損,境界倒退,此生都難成大事!
若非有道符和六道吞天訣護體,齊默真就要著了他的道。
祭酒憤怒道:“此事你放心,我自會替你討回個公道!”
一直在一旁靜聽的大先生卻突然笑道:“依我看,小輩之間的事,就交由小輩自己解決吧,我們這些老東西去插手這些事,實在不方便。”
祭酒和齊默同時看向大先生。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兩人便同時明白了大先生的意思。
長輩出馬,凡事都需講度量,就算是祭酒親自前去佛門,最后也無非是替齊默討些賠償,再給覺明施加一些不痛不癢的懲罰,此事便就此作罷了。
可若是將此事全權交由小輩處理,結果可就不一樣了,哪怕是鬧得個你死我活的境地也無妨。
天塌下來,還有這些老東西在頂著。
大先生的意思很簡單,長輩不好對覺明下手,唯有齊默這個小輩才行,且不下手則矣,一下手,便必要將其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