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檻兒揉的時候手在被子里,駱峋也是剛醒,只知道她似乎不適,卻一時沒明白過來她怎么個不適。
此時見檻兒稍顯不自在。
駱峋很有分寸地沒多問,搖搖床頭的金鈴,等周嬤嬤她們進來他便出去了。
宋昭訓(xùn)剛生產(chǎn)完,太子就在產(chǎn)房陪著睡。
早上那會兒剛知道太子有這意思的時候,周嬤嬤原是想勸阻來著。
宋昭訓(xùn)生產(chǎn)前后太子進產(chǎn)房探望也就罷,那時候生產(chǎn)的人確實需要安撫。
破例就破例吧。
可產(chǎn)后陪著一起睡算怎么個事兒?
歷來就沒有這樣的。
就算沒人敢把主子們這樣的私密事往外傳,可這未免也太不合禮數(shù)了嘛。
周嬤嬤被駭?shù)貌惠p。
可惜她雖有規(guī)勸之責,卻到底做不了太子的主,太子一個眼神周嬤嬤就慫了。
慫過之后就剩感慨了。
這人的命吶,真說不準。
有那一輩子累死累活的,從嫁了人起肚皮就沒歇過,可惜回回闖鬼門關(guān)回回婆家跟男人都只顧孩子不顧娘。
又不是多了不起的家庭,偏一個個跟那爛了心肺的地主老財似的,不把女人當人。
反倒是家里有皇位要繼承的,一個侍妾生產(chǎn),本人都能得太子如此看重。
得知檻兒胸口漲,周嬤嬤不敢怠慢。
當即拿溫熱的棉布替檻兒敷了半刻鐘,隨后拿宮中特有的精妙手法按摩起來。
檻兒舒坦了,奶水也下來了。
寒酥知道主子這兩天打算喂小皇孫,見狀去了暖閣叫奶娘把小皇孫抱過來。
檻兒還不太能坐起來。
就在瑛姑姑她們的攙扶下墊著靠枕半躺到床頭,從奶娘手中接過襁褓。
小家伙睡得香噴噴,皮子粉紅紅像似吹彈可破,眉毛跟睫毛都還淡淡的。
整體上還不好辨別出像誰,只眼尾線條稍微能看出一點點細長上揚的弧度。
這一點倒有點像太子。
檻兒裝出第一次當娘的模樣,動作生疏地抱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