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院里的那人,便先交由你自己審,可行?”
駱峋問。
檻兒知道他指的望晴。
其實在望晴到她跟前伺候沒幾天的時候,檻兒就察覺出對方貌似不對勁了。
只不過前世她身邊沒這么一個人,她記憶里也不記得認識這么一個人。
只知道望晴原先在廣儲司首飾庫當差,和檻兒早先當差的衣作坊離得不遠。
望晴的不對勁可能便來源于廣儲司。
可惜檻兒委實想不透其中具體關節,加之她那時候也沒有要求換人的資格。
不想用這個人也只能用。
所以暫時將其留下了,當然不是沒防備,檻兒早將自己的懷疑與瑛姑姑說了。
銀竹來了之后確定其可用,檻兒就私下將盯著望晴的事交給銀竹了。
另外還有喜雨。
檻兒當初安排她和望晴一道負責提膳的事,就是為了起到相互監督的作用。
這也是宮里一貫行事的規矩。
宮人成雙結對地當差,做什么事都是雙份登記,一人犯錯另一人舉報。
若不然則連坐。
如有勾結蒙蔽主子,則雙雙處以極刑。
這種制度自然也存在漏洞,只多數人還是惜命的。
所以望晴在他們搬住處那天,當差時間里擅自去她那個同鄉處拿荷包的事。
以及最近兩個月望晴頻繁和她的那個同鄉碰到一起說話這兩件事。
檻兒知道。
望晴想在助產油里動手腳,最后不知是害怕還是考慮到別的,臨時改了主意。
午膳時檻兒也聽典璽局的人報了。
而望晴碰過的那兩罐油,即便沒問題,也在拿進產房前被太子的人換了。
之所以暫時將她按下不發,是檻兒想弄清望晴身上的那股不對勁源自于什么。
檻兒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一件前世她始終沒有想起,這輩子也沒想起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