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順打了個哆嗦,實在管制不住眼睛,往太子殿下身上瞄了一眼又一眼。
剛要再瞄第三眼。
行在前面的太子忽然停下來看過來,也沒說話,就這么很淡地瞅著他。
儼然發現他在窺視了。
海順好懸一口氣沒上得來。
咧嘴道:“奴才瞅著殿下今兒格外得英武不凡,英俊瀟灑,英姿勃發……”
駱峋抬腳踹了過去,只是做樣子的。
但海順“哎喲”一聲,順勢便踉蹌到一邊,嘴里還不忘說些賣乖討巧的話。
駱峋轉身就走。
他知道海順在驚什么,認真說來他早先也沒想過自己會對檻兒如此破例。
但駱峋卻是并未想太多。
他重規矩,可規矩終究是死的。
他只知道,自己在產房外聽了她幾個時辰的忍痛聲,而她因生產那般竭力卻仍不忘在見到他時恪守本分。
即便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謙稱,駱峋也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很不舒服。
具體怎么不舒服,他說不上來。
便是不想再聽她那般自稱。
海順演完了戲,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上來。
“奴才回去了安排人上宗親府上報喜,給各地藩王的喜報是今天交代給詹事府,還是等小主子洗三過后?”
儲君有嗣,不論嫡庶都要優先告知在京的叔王和大長公主、長公主。
報給藩王的喜訊則要先經皇帝御批再發往各地,至于宣王這些太子的姊妹。
則等洗三后再補告。
駱峋道:“藩王的緩兩天,當下各個衙署剛開印,詹事府另有要忙的事。”
“是?!?/p>
“順國公老夫人可有進宮?”
海順:“上午巳時叫人去國公府傳話了,讓未時來,不過暫時沒說具體為什么事,等老夫人來了再告知?!?/p>
駱峋頷頷首。
“老夫人若有意探視宋昭訓,不必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