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明悟。
消息傳到嘉榮堂,鄭明芷眼皮子都沒撩一下,隨手將她剛抄的佛經和一個銀鎏金的壓裙禁步扔給了霜月。
霜月叫守在院門口的典璽局的宮人,將這兩樣東西當作賞送去了永煦院。
檻兒收了,也鄭重謝了恩。
沁芳居聽到了風聲,曹良媛也意思意思送了兩方帕子和一本手抄心經作禮,秦昭訓的則是一幅蓮花童子畫。
檻兒皆按規矩回了禮。
第二天。
元隆帝在早朝上把順國公府家奴謀害皇孫的事拿出來議了,自是滿堂嘩然。
嘩然的不是謀害太子子嗣這件事。
是做出此事的為太子岳家,且害的是太子第一個子嗣,關鍵事情竟被公開了?
等之后元隆帝按太子的意思,下旨處置了順國公及順國公府,眾人面上贊太子為保宗廟社稷穩固大義滅親。
實則卻從中看到了元隆帝對東宮明顯的態度改變,暗想太子真是復寵了啊。
元隆帝下旨在前朝后宮清人,一部分人在心底把順國公府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惜都知道元隆帝在借題發揮,他們不能對順國公府做什么來自曝其短。
也反駁不了。
于是,這一場君臣的博弈最終以元隆帝和太子為勝,將來如何暫不得而知。
在產房待了七天,檻兒搬到了挨著臥房的暖閣,曜哥兒則跟奶娘移到了東廂。
檻兒要養身子,夜里不便與孩子住一起。
又過了十天。
檻兒終于睡夠了,身子也爽利了。
于是她將銀竹叫到跟前。
“帶望晴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