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瑛你完了,你管的那小賤皮子把老子打成這樣,她一個,你一個,等著,老子會讓你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瑛姑姑進屋關上門,一只手在背后順走了靠門架子上擺著的一件不大的禮器。
“孔喜德,做人不能這么喪盡天良,我早跟你說了別動我的人,別動我的人。”
孔太監根本沒將她的話當回事。
冷笑一聲站起身。
然而沒等他站穩。
瑛姑姑緩步走到了他跟前,揚起禮器照著他腦袋上受傷的地方重重砸去。
禮器棱角端端砸中孔太監的傷處,老太監雙目圓瞠,肥碩的身軀再度倒地。
“你、你……”
孔太監的身子不尋常地抽搐,幾個呼吸的功夫之后,兩眼呈空洞灰敗狀。
死不瞑目。
瑛姑姑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
好半晌。
她終于平復呼吸。
彎腰把禮器對準孔太監,做出自然的狀態放到地上,再推倒一旁的置物架。
眼見桌案上擺的物件,瑛姑姑的心底險有什么要爆開,好懸讓她及時忍住。
她微顫著手將那些腌臜東西收起來扔進屜柜,又撿起桌下夾縫中的一朵絹花。
最后看向孔太監。
“孔喜德,該死的是你。”
從屋里出來,門口立著個三十出頭的太監,其一雙細長的眼透著精明的光。
瑛姑姑看他。
“他死了,位置便是你的。”
那太監扯扯嘴角,做了個請的手勢。
檻兒做了一晚的噩夢,醒來時天已大亮。
她怔忪了片刻。
回過神習慣性要去梳洗當差,被瑛姑姑攔住了:“今兒替你告了假,歇著吧。”
“姑姑。”
檻兒輕喚了一聲,跟著臉白了白。
“姑姑,昨晚……”
瑛姑姑知道她想起了昨晚的事,剛準備安撫,豈料竟是聽小姑娘說:
“昨晚有個老太監想欺負我,我……我拼命躲他,但我怎么到您這兒來了?是姑姑救我回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