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就是這一點。
而夏繁星早在決定要找謝京臣時,就想過謝京臣會問的問題,這個也是其中之一,她也早已備下答案。
夏繁星垂下眼眸,雙頰漸漸染上一抹緋紅,有點害羞地低聲回道:“那天晚上你跟我說過你的名字,也說了你在邊疆部隊當兵……”
謝京臣面色微微尷尬。
那晚的事情他只有模糊印象,他根本不記得自己說過這些。
夏繁星抬起頭,撞進謝京臣的深黑雙眼中,直視他繼續說。
“其實我本來不想找你,因為那晚我中了藥,本來就是利用你當我的解藥,是我虧欠你。可后來我發現我懷孕了,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想方設法聯系你。我通過征兵處拿到邊疆部隊的號碼,我打過才知道原來你是團長,你不相信可以去調查。”
夏繁星說話時,謝京臣幾乎沒有眨眼睛。
他審訊過犯人,也識破過敵特的偽裝,他有一雙犀利的眼睛,能看破假象與謊言。
所以他判定夏繁星的這段話沒有撒謊。
夏繁星確實沒撒謊,她只是規避了關鍵詞。
她是中了藥沒錯,但藥是她自己下給自己的。
她確實是懷孕后沒辦法才會聯系他,因為她想逃離接下來的運動風暴,更想安穩生下孩子。
有句話是她的真心話:她利用謝京臣,是她虧欠他。
即使已經有判斷,但謝京臣不會聽信夏繁星的一面之詞。
他當即就用家里的座機打電話到部隊,很快核實數天前確實有海城的電話詢問有關他的事。
謝京臣冷冽緊繃的眼神頓時柔和下來。
他剛放下話筒,張翠蘭和鄧窈就擠進屋。
馬南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團長,我實在是沒攔住。”
原來這么長時間,都是馬南征在外面攔著兩人不讓進,給夏繁星和謝京臣創造空間。
張翠蘭白了夏繁星一眼,走到謝京臣旁邊嘟嘟噥噥說著話。
鄧窈則把棉被門掀開,意有所指地說:“這屋里怎么一股騷味。”
夏繁星心中冷笑一聲,剛想回懟,就見謝京臣“噌”的一聲站起來,黑沉雙眸看向她。
夏繁星莫名感到有點緊張,都能聽見心跳在耳邊的怦怦聲。
然后她聽見謝京臣說:“我要和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