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就算價低,不就是少賺點嘛,不打緊。”
王翠蘭上前安慰,同時將那三百塊錢塞到了陸有業手里。
“這錢你收著,差不多了幫川子把船贖回來。”
“他倆要好好過日子,沒船可不行。”
……
當天夜里,風暴的通知與風暴共同降臨。
可即使是狂風驟雨,也掩蓋不住陳川家那張破爛木床發出的咯吱聲。
第二天一早,陳川背著青蟹和同村送來的兩三個老皺紋盤鮑,來到了周廣財的飯館的后巷。
因為現在太早,飯館還沒開始營業。
結果就聽到里面傳來周廣財那憤怒的吼聲,
“你特么是啞巴了嗎?”
“貨呢?我問你貨呢!”
“你昨天怎么跟我說的,不是說一大早就送來嗎?”
“要是大黃魚沒法上桌,咱這店算是徹底黃了,第一單大生意就這么黃了啊!”
“以后誰還敢來我這包酒席?”
周廣財一臉懊惱,目光掃過眾人,氣得手指發抖。
要知道這可是他這小店第一次承接酒席,雖然場面不大,但是金主給的價格可不低。
只是沒有大型宴席驚訝的他,沒想到,敲定好的菜單,他現在連食材都找不到。
昨晚的突然預警,導致凌晨的早市根本沒開。
而市場上的大黃魚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凍貨都找不到。
他可以提前告訴客戶,這大黃魚找不到,采用別的代替。
但如果這樣,他這名聲算是臭了。
畢竟這家小店,周廣財勵志就是服務好上層人士,無論是有權的還是有錢的。
而這些人最在意的就是細節。
站在最前頭的學徒,有些膽怯的抬起頭:“要不我去村里看看,昨晚有沒有抓到大黃魚。”
周廣財看了一眼這個被硬塞到自己手底下的徒弟,咬牙道:
“還昨晚,封港了不知道?”
話音剛落,陳川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老周,聽說你這要大黃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