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死因不明,而她留下的股份也被陸正堂據(jù)為己有,緊接著,便是母親喪期未滿,陸正堂帶著蘇文月進了家門,甚至還有一個比陸盡歡大兩歲的兒子。
后來,他靠著自己的本事,進了陸氏,終于能夠追查母親的死因,可是每次追查,都會受阻,暗處就好像有一股不明所以的力量,阻止他要做的一切,蘇文月母子又對他手里的股份虎視眈眈。
這些年,他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
他輕輕揉了揉眉心,還好遇見了方卿眠,像是救贖,像是一道光,更像是自己的幫手。
方卿眠不知有沒有睡著,翻了身,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吵醒了她,緊接著,他聽見綿長的呼吸,才放下心來。
“卿卿。”他小聲喚她“如果以后我犯了錯,希望你不要怪我,希望你原諒我。”
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胸前。方卿眠像是感應到什么是的,努力往他懷里鉆了鉆,蹭著他的喉結(jié),像只貓兒似的,逗笑了他。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方卿眠嚇得大叫。
昨晚不知何時陸滿舟上的床,她竟渾然不覺。
睡醒后,映入眼簾的就是陸滿舟狹長的雙眸和分明的五官,她的睡裙落了半身肩帶,松松垮垮地垂在她的大臂上,鎖骨染著緋紅的色彩,而胸前的大片只是堪堪遮了些,不至于全部漏出來。
她慌忙推醒陸滿舟,質(zhì)問:“誰讓你上我床的啊?”
陸滿舟被推搡,險些掉下去,方卿眠看了他一眼,更氣惱了,怎么他還是衣冠楚楚,除了襯衫輕微的褶皺,衣服褲子完好。
她反而像是勾引君子的妖女,奔放,浪蕩,而他坐懷不亂。
陸滿舟不急不惱,含笑看著她:“昨晚,你拉著我,求我不要走。”
方卿眠睡迷糊了,記憶里好像有這么一段,陸滿舟來了她房間,那時候半睡半醒的,也不知道自己說什么,做什么。
“我讓你睡,你應該拒絕我啊。”方卿眠苦惱,從身側(cè)建起了晨袍披著“你非得上我的床做什么?再說,我半睡半醒的,能知道什么。”
“非也。”陸滿舟諱莫如深“那會你拉著我的手,說愛我一輩子,除了我誰都不嫁,我以為你是清醒的。”
這段絕對是陸滿舟編的,方卿眠沒有說胡話的習慣,特別是睡得半夢半醒,她連眼皮子都懶得抬,怎么可能說這許多。
“你別造謠。”她憤憤“我說什么我心里還能沒數(shù),分明是你自己爬床,還死不悔改。”
“你叫我留下,我拒絕你,傳出去,豈不是讓別人笑話你?”
“強詞奪理!”方卿眠來了氣,狠狠踹了他一腳,正中他胸口,襯衫的扣子崩掉了兩顆,前胸裸露一片,那道粉色的疤痕,又映入眼簾。
她盯著他的胸口,緘默,良久,她偏過頭:“下次不許了。”
她隱約記得,陸滿舟昨晚問她,若是她以后犯錯了,她會不會原諒。
她不記得自己回答什么了,但是她想,她最終回答的,一定是會原諒。
“怎么這道疤比我的面子還大,你看見它,就不忍心怪我了?”陸滿舟笑著問。
他知道方卿眠是個很擰巴的人,鉆牛角尖,容易自苦,就像他從未覺得,自己挨了一刀從未有什么,她卻一遍遍地怪自己,怨恨自己,為什么會牽扯他。
他握住她的手,撫上胸口:“卿卿,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