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滿舟聽糊涂了:“什么和老子搶一個女人?”
方卿眠冷笑:“還裝呢?當初期末匯演,你是不是看上張婉舒了,出去還特地跟李院長說了,彈琵琶的那個最好,怎么沒有學你老子,當場把人扣下來,做入幕之賓?”
她越說越氣“怎么是私下追求過人家,人家嫌你老,沒有答應,你勉為其難,看上我了?”
陸滿舟想了半天,都不記得什么時候個那張婉舒有過牽扯,他甚至可以用生命起誓,從來沒跟任何一個姓張的女性有過牽扯。
“張婉舒?”陸滿舟回憶了一下“是你的同學對嗎?我記得,那天譚老師的《楊貴妃》,她是彈琵琶的那個。”
“呦,這件事記得這么清楚,那我考考你,你第一次尿床是什么時候啊?”
陸滿舟沒轍了,方卿眠那張嘴,跟淬了毒似的,說不贏,還喜歡陰陽怪氣。
“我記得清楚,是因為及那天父親看上她了,你站在樓道那里,要救不救的,也不肯跟我求情。”陸滿舟懊惱,早知道這件事還能拿出來翻舊賬,他當初就不出面了。
“我是為了你才出面的。”他委屈巴巴地說。
“我還以為你是準備英雄救美,看看能不能死皮賴臉地博她青睞呢。”方卿眠損他“原來是為了我啊,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
“謝我什么?為你做什么都是應該的。”陸滿舟借機蹭了過去,剛刮完胡子,胡渣逗得她咯咯的笑。
“你沒正形!”方卿眠惱了,踩了他一腳,他吃痛躲開,她乘機竄上床,躲在被子里,從側面露出兩只眼睛“你拿我做筏子,去泡張婉舒,人家不搭理你,你就轉頭回來施舍我!”
陸滿舟皺了皺眉頭,施舍。
說話真難聽。
“你冤枉我,我沒泡過任何人,唯一一段戀情,跟你說過。”
方卿眠緩緩探出一只腦袋:“你去年看我的期末匯演,你跟李院長說,彈琵琶的好,那天彈琵琶的只有張婉舒,你分明瞧上她了。”她冷哼一聲:“你配不上她,人家不正眼瞧你。”
陸滿舟想到了那天,夕陽西下,他好像跟音樂系的院長說過這么一句話,他反應良久:“我那天想的是你!”
“你胡說,那天我彈鋼琴,沒彈琵琶!”
“我想的是你之前,在紅樓上,彈的《霸王卸甲》!”他坐到床邊,著急分辨“天地良心。我連她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
“真的?”方卿眠將信將疑。
“真的!”陸滿舟懊惱,言多必失,自己一時失言,竟給日后埋雷“我要是早知道有今天,我決計不說那樣的話,讓自己不好過。”
方卿眠從被子里悶了一會,忽然“咯咯咯”地笑了出來,先開始是悶著頭,逐漸禁不住的渾身顫抖,探出半個身子。
“就算你看上人家了也沒用,人家不喜歡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