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閨中少女,自然明白那動靜是意味著什么。
蕭景淵這個無恥下流之徒,竟敢,竟敢對她做那事!
沈霜寧有些憤怒,睜開了眼睛。
卻在這時,聽到他哀求般的低啞嗓音。
“寧寧,別回頭”似是懇求,又似是警告。
沈霜寧突然就不敢動了,肩膀微微顫抖,突然就有種羊入虎口,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蕭景淵似乎在笑,混著喘息的聲音低低響起:“現(xiàn)在就很好,你躺在我身邊,足矣。”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被無限放大。
沈霜寧緊緊閉上眼,耳朵熱熱的,忽然覺得折磨的不止是他,還有自己。
從前的蕭景淵,冷情冷性,對男女之事并不熱衷,沒有沈霜寧時,便是那最美艷的胡姬勾引他,也都是拋媚眼給瞎子看,掀不起絲毫波瀾。
直到有了沈霜寧之后,他在她身上初嘗情事,才體會到其中樂趣,卻也只對她才有那般最原始的欲望。
在這之前,他仿佛天生無欲無求,所以總能理性看待一切,唯有在床榻之上,與她相擁時,才會偶爾放縱自己。
他素來不喜歡失控的感覺,可在這樁事上的失控,他卻并不抗拒,甚至隱隱有些沉溺。
而眼下,沈霜寧不再像從前那般愿意與他親近,他又舍不得碰她,便只能如此忍耐,自我紓解。
前世今生,他都不曾對人做過這種事。
聽著身后的動靜,沈霜寧難免面紅耳赤,半點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身上那股寒意都不知在何時消散了。
兩人的心跳都很快,時間在黑暗中悄然流逝。
終于在某一刻,蕭景淵呼吸重了亂了,突然咬住她后頸最敏感的地方,吐出一聲釋放般的喘息。
沈霜寧腦袋瞬間“嗡”的一下,瞬間清醒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直接坐了起來,捂著后頸怒道:“蕭景淵!”
蕭景淵則掀開被褥起了身,昏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開口能聽出有些許難堪,應(yīng)是稍微清醒了,知道此舉孟浪了。
搶在沈霜寧破口大罵之前,道:“周圍人多,你別喊,我先去收拾一下,讓人打水來,這床榻臟了,晚點再送你回去。”
沈霜寧怒視著他,到底是忌諱這是深夜,才忍著沒有發(fā)作。
蕭景淵走出幾步,又停下來,回頭道:“我從未對旁人動過心,你我前世應(yīng)是有誤會,一言難以道盡,你若想談,我隨時都在。”
“這一世,我想娶你的心,也不會變,但你若真心要嫁給謝臨,侯府之危,我定會盡全力相助。我也不愿見你所托非人,過得不好。”
“還有,今夜之事,不會有人外傳半個字,你且安心。”
這是蕭景淵的地盤,有他這句話,不會有人敢出去亂嚼舌根。
且青云已經(jīng)提前清理了周圍的人,知道沈霜寧在營帳里的除了自己人,就是那三名快半截入土的太醫(yī),甚至不用上手段威脅,他們就會乖覺的閉上嘴。
事后也必會下封口令,保準不會損了姑娘家的名聲。
人雖走遠了,可空氣里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沈霜寧后知后覺地摸了一下后腰,臉頰陡然一熱,又暗暗將蕭景淵罵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