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抬手握著她纖軟的細腰,指尖陷進那片細膩的肌膚中,坦然承受著她帶來的浪潮。
滿室的蘭花馨香悄然綻放。
花枝搖搖顫顫,嬌嬌而吟,美得不可方物。
這一夜,做盡纏綿之事。
“王爺,事成了,動靜還不小。”
宸王剛喝了醒酒湯,就聽到下屬回來稟告,不由勾唇一笑,得意道:“食色性也,胯下帶把的誰能做到不近女色?又不是太監和尚。這燕王府世子也就看著像個正人君子。”
宸王冷哼一聲:“讓他爽一把,也算便宜他了。”
下屬問:“敢問王爺,接下來該如何?”
“魚兒已上鉤,自然要等著收網了。”宸王大馬金刀的坐在軟榻上,吩咐下去,“明日一早把我那侄兒叫來,就說本王有請。”
宸王的侄兒,自然就是當今太子了。
六月十八便是迎娶宋惜枝的日子。
太子近來都在忙著娶親事宜,按說就要娶到心愛之人,了卻一樁心愿,他本該滿心歡喜才是。
可不知為何,離婚期越近,他越是有種悵然若失之感,唯獨感受不到喜悅。
尤其看著太子妃撐著病體,親自操勞,還半點怨言也無,太子胸口就像是堵著一口氣,又沉又悶。
“孤要納側妃,你就當真毫無反應?”
太子妃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嗎?”
太子素來溫潤儒雅,從不亂發脾氣,最近卻有點陰晴不定。
太子妃暗自思忖,許是他嫌自己待宋惜枝不夠周全?可她都是按章程辦事,畢竟說的好聽點,是娶側妃,實則就是個妾。
便是尋常王公貴族家,娶妻納妾的禮數規制也分得清清楚楚,何況是皇家?
更何況,太子上頭還有位名義上的嫡母王皇后盯著,是半分錯處也容不得的。
太子妃無奈勸慰道:“臣妾知道太子愛重她,已經盡量安排最好的了,若太子仍覺有不妥當的地方,不妨等宋小姐嫁進來后,再慢慢補全便是,如此也不會落人話柄了”
結果話沒說話,太子就一甩袖子走了。
東宮的下人都說:宋小姐還沒住進東宮呢,太子就急著給太子妃甩臉色了,等宋小姐成了側妃,太子妃豈不是更加有名無實了?
太子妃只當沒聽見這些閑言碎語。
太子出了東宮,就乘上車駕,憋著一股火氣去了云霄樓。
對于宸王這位皇叔,太子跟他并不親近,也不知對方一大早派人來請他過去,究竟所為何事。
晨光升起時,蕭景淵最先醒來,扭頭時,看到沈霜寧睡得正沉,臉偏向他這一側。
他半起身,伸手替她撥開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指腹放在她臉上輕輕摩挲,顯出幾分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