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世子卻突然蹦出來一句話:“你家小姐昨夜與我在一處。”
短短一句話,阿蘅聽得寒毛悚立。再見到小姐時,阿蘅便覺得小姐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臉還是那張漂亮明艷的臉蛋,卻像是沾了晨露的桃花般,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嬌艷欲滴,仿佛被什么細細滋潤過似的。
尤其是小姐還換了身全新的衣裳,這也太不對勁了。
再看小姐和蕭世子之間的氛圍,貌似也和從前不同了,尤其是那尊跟閻王爺一樣的蕭世子,竟然透著一種詭異的溫柔!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阿蘅不敢細想。
沈霜寧手腕上覆著一片輕紗,大夫仔細給她把脈,眉頭越擰越緊。
說來也巧,衛純買的那藥,正是出自這妙手堂,而且是他們獨有的方子。
那藥要價五十兩銀子,絕非普通的催情之物,里頭是摻了毒的。
若是在藥效發作時,不及時紓解,雖不至于傷了性命,卻會留下嚴重的病根,對女子而言,是很折磨的。
說到這藥的來歷,也很無奈——
當年老堂主是被一位權貴以性命相脅,才不得已研制出來的。后來老堂主良心難安,沒留下半個字的解藥,便用一根繩子了結了自己。
已知的解法也很簡單,就是行男女之事。
不過這藥陰毒之處在于,它并非一次就能徹底解開的
這藥太過陰毒,原是不對外售賣的,也不知哪個狗膽包天的,竟敢私自賣出去!還偏是四姑娘中了招!
然而眼下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重點是該如何告知世子和四姑娘。
大夫臉上頓時露出幾分心虛,連頭都不敢抬,更別提與蕭景淵對視了。
蕭景淵何等敏銳,當即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眼神掃向他:“有何不妥?”
大夫于是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對著蕭景淵說道:“世子請借一步說話。”
沈霜寧一頭霧水,微微蹙起了眉。
她是病患,什么話還要避著她說?
蕭景淵看了她一眼,直接問那大夫:“她身子是否無礙了?”
大夫輕咳一聲道:“目前是無礙了?!?/p>
蕭景淵皺眉:“什么叫‘目前’?”
沈霜寧眼皮跳起來,心里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大夫把頭埋下去,忐忑道:“四姑娘中的是毒,沒有現成的解藥,據在下所知,前期是七天一發作,往、往后發作的間隔會慢慢變長,約莫得熬過一年,毒性才能徹底消退?!?/p>
大夫沒有明說,是以阿蘅聽不懂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但也知道事情很嚴重,小臉瞬間煞白。
仿佛覺得小姐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