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遍布貴妃的眼線,幾乎可以說是銅墻鐵壁。
此時沈霜寧就被看守在一個頗為陰暗的廂房里,窗紙都透著一股陳舊的霉味,里面除了桌椅,床榻,再無其他。
窗戶緊閉,遮了天光,門也鎖了,外面還有太監看守,不時傳來腳步聲和低語聲。
儼然是將她當作一個犯人看待。
沈霜寧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指尖的腫痛還在一陣陣往外鉆,稍一彎曲便疼得她倒抽冷氣。
她并不知道蕭景淵來過。
在這宮墻里多待一刻,危險便重一分,可眼下她接觸不到外界,根本別無他法。
沈霜寧皺著眉,冷靜分析眼下的境況。
縱使蕭景淵有百般手段,可一旦進了森嚴的皇宮,難免會束手束腳。
后宮本就是是非之地,他若強行帶人,便是授人以柄,別說救她,恐怕連自身都要被拖進泥沼。
沈霜寧又想到了景瑜,或許景瑜能幫她這個念頭剛起,沈霜寧就感到了一絲渺茫。
若是連蕭景淵都沒辦法帶走她,景瑜又如何能做到?畢竟蘭湘從不將這位公主殿下放在眼里。
只怕唯有皇帝開口,才能讓貴妃放人了。
沈霜寧悄然走到窗戶旁,指尖沾了口水,在陳舊的窗紙上輕輕捅了個洞,然后湊上去往外瞧了瞧。
心下猛地一沉。
看守她的人明顯變多了。
蘭湘野心勃勃,狡猾多端,將她囚禁在宮廷,恐怕不止是想讓柳氏屈服這么簡單。
母親向來護短,蘭湘若拿她作要挾,真不知母親會做出什么事來。
“阿娘,您可千萬別犯糊涂啊”沈霜寧坐了回去,低喃道。
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真是討厭極了!
另一邊。
景瑜從蕭景淵口中得知沈霜寧落到了蘭湘手里,臉色登時一變,立刻就要去錦繡宮撈人。
蕭景淵卻道:“殿下就算去了,只怕連錦繡宮都進不去。不如去找陛下。”
景瑜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動身去乾清宮。
可偏不巧,宣文帝龍體欠安,正在休養,誰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