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沒來之前,赤陰鬼早已在這一片作惡多端好一陣子了。
此次,她非要將這惡靈除去不可!
“什么冥嬰!我不知道!你別說了,本縣主不想聽,我的哥哥絕不是那樣的人,你休得為了后悔這樣的托詞,故意編出這種鬼話來!”
說著,蕭婉嫻起了身,她轉身欲要走。
沈千雪在身后叫住了她:“蕭婉嫻,多年前你欲要給顧裴玄下藥,想要與他私定終身,顧裴玄那日沒來,你失算了,可你卻因中了媚藥,拉著府上一個護院上了榻。”
“事后,兩月有余,你沒來月事,派人悄悄請郎中,為你診治,郎中告訴你,已懷有身孕!”
“你不想留下這個孩子,但你身為母親,舍不得,可因你身體的緣故,最終還是沒能留下腹中孩兒,此事,你可還記得?”
蕭婉嫻腳步一頓,身子猛地一震。
她當即轉過身來,一臉驚恐地看向沈千雪:“此事,你怎么知道?”
當年知曉那件事之人,全被她收買,打發走了。
當時她父親與哥哥,還要她將知情者全都滅口。
她沒答應,便在當夜派人將那幾人悄悄送出府了。
難道那些人當中,有人出賣了她。
沈千雪又抿了口茶,她道:“當年那幾個知情者,有人藏于鄉下改名換姓,有人得了病,已入土,無人出賣你,更無人揭發你。”
反正她的事,沈千雪已經知道了。
蕭婉嫻也不打算繼續瞞著了:“當年是我想的太單純了,可就算如此,我也不會留下那個孩子,我乃是身份尊貴的縣主,又是未出閣女子,又怎肯為了腹中胎兒,被外人指指點點呢!”
她嘴上雖是這樣說著,可那日,她看著身下流血時,還是哭了。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我,太惡毒了。”
沈千雪給蕭婉嫻添了杯茶:“非也。”
“什么?”
很顯然這樣的回答,讓蕭婉嫻十分意外。
沈千雪抬眸看向她:“這個孩子是你的劫,若能活下來,以你的秉性,你會留下他,可他很清楚,他若留下來,你便不好活,為此,這些年,你也不必自責。”
“你不是惡毒之人,你有不要腹中孩兒的想法,也屬正常,我們女子得先做好自己,才能做好母親這個身份,若母親這個身份是你不愿,亦是你不喜的,又何必來做。”
“不過,所有的事,皆是有失有得,當年你失去了腹中孩兒,亦也得到了自救的機會,你沒有讓自己過上未婚先育的被外人指指點點的生活。”
“亦沒有讓自己步入難回頭的局面,這是你的得。”
“而你得失,便是當年你身體太虛,已導致患有多年的帶下病。”
“因女子不宜拋頭露面,此病,你一直苦于難言,至今沒有治愈,這便你得失。”
聽此這番話。
蕭婉嫻看沈千雪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你怎么知道本縣主這么多事,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