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花石”搭檔這段時間,對方時不時就會爆出這樣的虎狼之詞,他都習慣了。
而且礫巖認為,這才是她的正常狀態。
不過一直被“香花石”調戲,礫巖脾氣再好,這次也得反擊一下。
稍作思索,礫巖反問道:
“對了,你的真名叫啥呢?總不能一直叫你“香花石”吧?”
話剛說完,礫巖瞬間就感到氣氛不對了,仿佛周圍的氣溫都憑空下降了好幾度。
“香花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料峭的冰霜。
她的杏眼微微瞇起,眼中本就難以捉摸的情緒,此刻更加看不清了。
她緩緩站起身,用平靜得可怕的語氣,一字一頓道:
“我沒有名字,我就叫香花石。”
說完,她飛快轉身,噔噔噔沿著樓梯,頭也不回地走上了二樓。
接著,頭頂傳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礫巖從看到“香花石”的表情起,就知道自己問錯話了。
誰知道“香花石”居然對自己的名字諱莫如深,連提都不能提。
雖然心里好奇的要命,但也知道自己休想再從“香花石”那里套到一點她的類似個人信息。
她到底是什么人?
豎著耳朵聽了聽樓上,一點動靜也沒有。
礫巖又糾結起來,要不要上去哄一哄“香花石”?
不過他馬上就在腦子里否定了這個念頭。
首先“香花石”發火的理由很詭異,他都不知道從何哄起,而且說不定會起反效果。
其次他們只是臨時的合作關系,并不是男女朋友,要是真去哄了,他們之間純潔的同事關系,豈不就變味兒了?
思考來想去,只能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手上的工作中,一邊祈禱這個怪姐姐能自己調整心情。
好在沒多久,“香花石”自己下來了。
沒有跟礫巖交流,而是靜靜地回到之前的椅子,繼續半躺著休息。
礫巖感覺芒刺在背,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能裝作很忙碌地繼續制作蓋革計數器。
到了傍晚時分,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