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鉆進(jìn)溫暖的被窩,鶯便像個八爪魚一般纏了上來。
大長腿攬上礫巖的腰,胳膊摟住礫巖的脖子,還把臉緊緊貼在了礫巖的耳后。
感受著后背的柔軟,以及耳后氤氳的鼻息,礫巖一動都不敢動。
“你知道嗎?這些天,我都是一個人呆在黑暗里,時刻擔(dān)心鐵粉氧化把氧氣耗完,又怕不用它取暖會被凍死,這種矛盾的心情,讓我真想直接zisha算了,省的受這種折磨。”
礫巖點頭道:“你是一個勇敢的女孩,換成是我,都不一定能堅持下來。”
“你能轉(zhuǎn)過來,抱著我嗎?我沒力氣,不能一直抱著你。”鶯的語氣里帶著點撒嬌。
礫巖心里升起不好的預(yù)感,但還是小心的翻了個身,閉著眼,伸出胳膊,讓鶯枕著,另一只胳膊則輕輕放在鶯的后背上,盡量保持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鶯見他這副如履薄冰的樣子,只覺得好笑,自己往礫巖的方向挪了挪。
這樣一來,兩人的臉,相距只有幾公分了。
“礫巖部長,我長得好看嗎?”鶯眼底帶著幾分迷離道。
礫巖聞言,睜開眼看了鶯一眼。
只見咫尺之下,鶯的俏臉猶如神女下凡,美艷不可方物,再加上現(xiàn)在帶點病態(tài)的蒼白,更添一分我見猶憐的動人滋味。
礫巖忍不住干咽了一口唾沫,沙啞道:“好。。。。。。好看。”
鶯嘆了一口氣,帶著淡淡香味的氣息噴到了礫巖臉上,礫巖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被打shi了。
“好看又有什么用呢?還是嫁不出去。”
礫巖聽著這話有點自怨自艾的意思,忍不住問道:“不應(yīng)該吧?難道你追求者還少了?”
“我一直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很少對同齡男人假以辭色,再加上父親身居高位,事實上追求者寥寥。”
“工作后,因為在父親身邊,就更沒有接觸其他男人的機(jī)會。父親倒是給我介紹了些,但我都看不上。”
“為什么呢?你父親給你安排的,應(yīng)該都是比較靠譜的吧?”礫巖有些不解。
“他們都是沒有真本事的酒囊飯袋,一點追求都沒有。”鶯不屑道。
“那,你的追求是什么呢?”
礫巖剛問出口,就覺得自己問的多余,鶯的追求,還需要問嗎?
“礫巖部長,我了解我嗎?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什么樣的人?”
礫巖一愣,他沒想到鶯會這么問他。
在自己看來,鶯就是一個富貴人家溫室里長大的幸運(yùn)兒,唯一特別的,就是對可控核聚變項目很感興趣。
但礫巖不能這么說,只能敷衍道:“我覺得你是一個技術(shù)能力過硬,又很能吃苦的人,愛好是可控核聚變。”
鶯聽罷笑了,是那種凄慘的笑,她保持著這種笑容,平靜道:
“你知道這十多天,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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