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磊氣喘吁吁地拿著消毒和包扎用品過來,因為著急,額頭上全是汗水。
江野嗯了聲,慢條斯理地開始給自己清洗包扎傷口,從頭到尾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看得袁磊十分敬佩。
同樣是受傷,林連長自個不小心摔破了腦袋就過來住院,而江副團手被鋒利的鋼鐵劃成那樣,愣是不肯占用醫療資源,在這里自己包扎。
要不是現場的醫療用品都沒了,他恐怕連醫院都不來。
想著,袁磊同志就忍不住低聲吐槽了句:“林連長還是這次救援的負責人呢,結果才到現場人就摔了,全讓副團您把活干了。”
“倒是林連長的媳婦人不錯,昨晚還讓通知她的勤務兵帶了雞蛋和饅頭來給咱們吃。”
“人剛進那屋,要不過去跟他說說?”江野朝著阮玉進去的病房揚了揚腦袋。
袁磊啊了一聲,皺眉:“不對啊,林連長的病房不在這啊,江副團您是不是弄錯了?”
他話音剛落,那邊的病房里忽然就傳來一陣嘈雜聲,伴隨著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哭泣。
江野從椅子上站起來,手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好。
他向來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走,回現場。”
“可是副團您的手”
“這點皮外傷,再不回去都要自己愈合了。”
他調侃了一句,便大步地離開走廊。
走時,兩人路過病房,袁磊好奇地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個身材消瘦的女人,側面對著他抹眼淚。
那風一吹就要摔倒的紙片人般,瞬時間就讓袁磊想起那跟他們副團親嘴那女同志,立即小跑跟上江野的步子。
“副團,我好像看到那天被車撞的女同志也在那間病房里,還在哭。”
江野腳步只是微微頓了頓,便繼續往前走。
“貓哭耗子。”
他可不相信,那樣一只狡猾的兔子,會讓自己受委屈。
而此時,方慧的病房里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