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從床上爬起來,一摸江野的腦袋,才發現他腦袋燙得嚇人。
她哪里還能管這么多,趕緊就爬起來去江野的醫療包里找退燒藥。
幸好江野的醫療包里什么都有,阮玉找到退燒藥之后就趕緊給他喂下去,將他的身體放平在炕上。
又跑到門口聽了一會兒,確定門外真的沒有人以后,才悄悄地走出去,在水缸里打了一盆水進來,幫江野擦拭身體,又把洗干凈的毛巾放在了江野的腦門上。
這一夜,江野的燒反復無常,把阮玉折騰得夠嗆,盡管如此還是跑到隔壁看了一眼,見梅亞琴安穩地又睡著了,這才放心的回來繼續看著江野,怕他晚上燒死了。
迷迷糊糊間,門縫里鉆進一縷陽光,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江野的燒才基本都退了,阮玉實在是沒有熬住,直接趴在炕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阮玉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暖和的被窩里。
她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看著大亮的女知青點,還有瞬間的晃神。
這時,門被吱呀一聲打開,她仰頭去看,就看到是梅亞琴是外面回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鋁制飯盒,見阮玉醒了,她把飯盒放在了自己的書桌上,現在屋子里堆放著化肥,桌子被挪走了,目前只有梅亞琴的一張桌子。
她朝阮玉揚了揚下巴道:“給你帶的午飯,起來吃吧。”
“謝謝梅姐!”
“別謝我,是江野讓我給你帶的,早上也帶了,但看你沒醒我就自己吃了。”梅亞琴一點都沒有邀功的意思,話語間的調侃清晰可見。
阮玉這個時候腦袋才轉過來彎,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腦袋有點懵。
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一直都在照顧江野,似乎還趴在他床邊睡著了,今天怎么會在自己的床上?
沒等到她問出口,梅亞琴已經把事情都跟她說了。
“昨晚沒看見你,我就知道你跟江野在一起,果然今天早上江野就抱著你過來敲門,說你晚上都跟他待在一起。”
說著,梅亞琴沒忍住笑了起來,眼神曖昧地上下打量著阮玉。
“沒看出來,你思想這么開放。”
“你別瞎說!昨晚我們什么都沒做!”阮玉沒梅亞琴臊得臉都紅了。
梅亞琴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道:“男女朋友之間情到深處探索奧秘,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們年紀又不小了,這有什么好避諱的。”
“哎呀!反正就是沒有!”
阮玉真不知道怎么解釋,干脆就不說了,多說多錯。
況且江野身上發生的事情不知道需不需要保密,他的身份又特殊,阮玉也不想把這事兒說出去,免得多生事端。
她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好后坐在梅亞琴的書桌前,一邊吃著鋁制飯盒里的飯菜,一邊聽梅亞琴說,今天早上在場部發生的事情。
經過趙知青和葉知青的努力,農場的農戶將家禽存活率漲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只有個別幾只家禽,可能因為運輸原因身體不健康,沒多久就死了。
今天場部上課的時候,就有農戶炫耀似的把自己的家禽拿過來,給大家觀賞,看看她家養的家禽多漂亮。
就有人不甘示弱,也回家去提自家的,聽梅亞琴說的,一早上場部里到處都是雞鴨鵝的叫聲,形成了家禽攀比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