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身體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目光咄咄地看著她。
阮玉被江野這種霸道的行為弄得沒有辦法,只能咬了咬牙,心情很不爽地說道:“你寶貝的那條手帕,是不是黃儷同志的?你們之間如果沒有什么,那她為什么對你這么親密?”
江野聽到阮玉的問題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手帕?”
“就是上次你拿出來給我用,又收走的手帕?!?/p>
這事兒阮玉一直都記著,不過是因為江野的身邊確實沒有其他人,所以就算是阮玉覺得有點不舒服,但也沒多說什么,畢竟這是江野的隱私。
然而聽到阮玉的話,江野忽然失笑出聲。
“你怎么會認為那手帕是黃儷的?”
“我”
阮玉說不出來,難道要說是她自己猜測的嗎?就因為自己的猜測,然后就定了江野的罪名,那未免有點太無理取鬧了。
可她心里無端的就是有點火大。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見阮玉是真的有點生物了,江野點點頭,老老實實的開始回答阮玉的問題:“第一個問題,手帕不是黃儷的,是我母親的,第二個問題,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什么,黃儷十六歲被父母賣進了窯子,或許是因為經(jīng)歷的原因,她對人比較放得開。”
對此,江野并沒有避諱什么。
雖然建國以后就不準這些存在,但太過于貧窮落后的地方,還仍舊會存在,平西縣也就這幾年才稍微好些,前些年的時候,這里不只是貧窮落后,還有各種不能說的東西存在。
阮玉原本還有些吃醋,聽江野這么一說,她忽然覺得黃儷有些可憐起來。
十六歲就被賣進了窯子里,可想而知這些年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她能走出來,還如此落落大方,已經(jīng)算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江野說的第一件事情,也已經(jīng)將阮玉心里的火氣消除了一大半。
據(jù)她所知,江野是孤兒,那這手絹,應該是江野的亡母留下的念想,她居然還胡亂的揣測,真是該死啊。
當發(fā)現(xiàn)生氣的點都變成了無厘頭之后,阮玉的情緒就有些繃不住了。
她尷尬地輕咳一聲:“行吧,那我這次就先原諒你,下次記得提前跟我解釋。”
不然,她說不定晚上就回去跟江野分手了。
“不生氣了?”
“嗯?!?/p>
江野笑了起來,拉過阮玉的腦袋,就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個時候剛好有人扛著鋤頭路過,嚇得阮玉身體都緊繃了起來,趕緊伸手去推江野,可惜力量懸殊太大,根本就推不開。
只能氣呼呼地埋怨道:“現(xiàn)在在外面呢,你能不能注意點兒。”
這都是今天第二次做這樣的事情,讓阮玉不得不懷疑,江野答應她保密戀情的事情,是不是壓根就在誆騙她呢。
江野親了她一下,又在阮玉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你的腦子就是太靈光了,才會胡思亂想,下次少想一點有的沒的,我既然選擇跟你在一起,最基本的原則問題自然不可能有?!?/p>
“同樣,你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