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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3頁）

林宇看著那充滿了蕭索和孤寂的背影，嘆息：“去吧，別做傻事！”

顧聞崢開著車來到沈顏時墜樓那個小區。

那下面已經堆滿了沈顏時的粉絲送來悼念的鮮花和蠟燭。

還有許多人源源不斷地趕來。

顧聞崢將車停到路邊，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樓發呆。

這么高的地方，是有多絕望，她才會毫不猶豫地跳下來。

一定很痛吧？

顧聞崢想象不到有多痛。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割著，一下，又一下。

死不了。

可那痛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伴隨著他。

等到深夜，人群逐漸散去。

顧聞崢才全副武裝地避開人群，走進了他和沈顏時住過的老房子。

一打開門，他便看見了在桌上還插著蠟燭，一口未動的蛋糕。

那蛋糕已經有些變質，帶著難聞的味道。

如同他腐爛的人生。

顧聞崢坐到桌前，盯著那蛋糕發呆。

她一個人在這里等了多久？

又是用怎樣的心情撥出那最后一通電話？

如果自己接到了那通電話，沈顏時是不是就不會死？

可惜，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

他拿過火機點燃蛋糕上的蠟燭。

火光亮起。

顧聞崢輕聲道：“對不起，顏顏，生日快樂！”

他吹滅蠟燭，拿過叉子挖起那變質的蛋糕。

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蛋糕混著眼淚，膩到發苦，讓人惡心。

像是沈顏時那些永遠吃不完的藥。

突然，門被人推開。

顧聞崢心猛地一跳，轉頭看去。

看見來人，他失聲道：“顏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