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柔只覺得胸口一悶。
她在進入仙果樹園的時候,就知道師父要說些什么。
“我想知道,這株歷經數十年而不凋零的仙果樹,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沐晚晴一臉憤怒的指向那無數枯萎的仙果樹。
唐皓抓了抓腦袋,雙手一攤,一臉的委屈,“師父,那可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有照顧過那些仙樹。”
慕晚晚皺著眉頭看著蕭錦柔。
被師父皺著柳眉盯著,蕭錦柔這幾天一直壓抑在心里的怨氣,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她癱倒在地,哭得梨花帶雨。
“你這么盯著我做什么?就算是仙果樹枯死了,那也不關我的事啊。我又沒有筑基期,身體素質又弱,挑水都累的夠嗆,我從山上打了一桶水過來,你也不說一聲謝謝,只會用水,我哪里來的水?”
慕晚霞聞言,卻沒有半點同情,反而冷冷的說道:“怎么不多提點水來?這種事情,對你大師兄來說,只有十歲而已!”
“對呀,要是大師兄在,一定可以做得妥妥當當,哪里容得下我受半點苦!”蕭錦柔一邊哭,一邊抹著自己被冤枉的淚水。
“我真是太笨了,真是的,我竟然沒有發現,大師兄竟然這么辛苦,我還覺得很容易,我不但不會去安慰他,反而會埋怨他為什么沒有抽出一點時間來和我一起玩耍,后來我親自動手,看見了大師兄在山道上的足跡,我終于知道,他其實很累,只不過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疲憊。”
慕晚晚眉頭一皺,緩緩說道。
“瑾柔,歸根結底,你還是一個懶惰的人,放棄了煉體,你都十七歲了,這件事,對你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
蕭錦柔緊咬著嘴唇,把腦袋埋得很深,心里難過極了。
原本他還想著自己說出那番話,能讓師父對自己有幾分憐憫之心,誰知道自己反而被教育了。
她覺得自己好冤枉。
趙元峰的形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若是大師兄還活著,豈不是要為錦柔承擔一切責任?
他一直都是這樣,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會盡到自己的責任。
雖然,她從來沒有真正的在乎過他,但他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微笑著接受了她。
看著蕭錦柔低著頭哭個不停,慕晚晚輕輕嘆息一聲。
她走過去,查看了一下這株仙果樹的長勢。
唐皓看著鳳舞:“師父,如果不是因為缺水,我們可以多給它澆點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