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著籠子的穹頂和柱面的連接處找,果然看到了固定的機(jī)關(guān),大概只要一撥,就能拿下籠頂,還她自由。
不過籠子里的她夠不到,籠子外的我也不敢救她就是了。
“我去洗澡啦?”我試探著離開。
“嗯。”
籠子里的她又艱難的瞥過頭,看了我一眼。
浴室里的玻璃墻壁外,照樣還是那些打著氛圍光的綠植,我已經(jīng)太多次在這里洗澡了,完全習(xí)慣了這里奢侈的裝潢,不過,想到陳薄荷正難受的蜷縮在屋外的鳥籠里,心里便五味雜陳無法寧靜。
巨大的方形花灑下,溫?zé)岬乃魅缙俨及銉A瀉,籠罩著我的周身,我撫摸著自己的冰肌玉骨,陷入了不可救藥的自憐。
…………
我吹干了頭發(fā),披著厚重蓬松的浴巾,邁出浴室,又一次途徑衣帽間。
我其實應(yīng)該擦干身體,光身出來,通常都是這樣。但這次因為有鳥籠中的陳薄荷擋在途中,我還是想身上有些遮擋再見她。
她仍是剛才那樣蹲在鳥籠里,手?jǐn)D在背后,低著頭。
“我洗完啦。”我想不出別的問候方式。
“嗯。”
“我走了?”我站在她側(cè)面,這是她唯一能看到我的角度。
“……嗯。”這句回應(yīng)她憋了好久。
“要不要我?guī)湍闶裁矗俊蔽蚁氲搅酥袄钇績罕皇`起來時,會讓我我?guī)退グW。
她沒說話,看我似乎抬腳要走,她出了聲。
“你……問問他……要不要……過來一下……”她想把頭抬起來,但仍只能側(cè)著頭,表情奇怪的說道。
“行,我和他說。”
“謝謝。”微弱的感謝聲從我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