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小廝支支吾吾,宋杳杳疑惑,“有什么不方便說的嗎?”
小廝嘆了口氣,“我們家掌柜說這事兒不想麻煩您,勞煩您為她擔憂,本身也是私事……”
宋杳杳笑了笑,“沒關系,既然說是私事,我跟你們家掌柜也算是好友,有什么說不得的……”
“哎。”小廝悠悠嘆了口氣,“其實也不算是完全私事,您也知曉,我們家掌柜的一直被家里催促結婚,這店鋪的業績便決定了我們家掌柜是不是要回家。”
“前些日子,掌柜的家里人來了,他們說……這店鋪是有業績,但是還遠遠達不到他們的要求,掌柜的跟父親發生了爭吵,這不,我們掌柜的一氣之下生了病,這幾日都臥床不起。”
“姑娘是要把這些雞一起賣了是嗎?我去請示下掌柜。”
小廝仔細想了下,這等家事宋杳杳想必也很難插手,連忙道。
“不,帶我去見見你們家掌柜的。”
“這……掌柜的怕給您過了病氣。”
宋杳杳假裝生氣,“這是江紫讓你告訴我的?她何時與我如此客套了?”
小廝連忙道,“不敢不敢,姑娘隨我來便是。”
宋杳杳跟在小廝的身后穿過這條走廊才知曉,醉春樓的二樓有許多客房,也算是廂房,是給一些想要談事的官員或者富人準備的,大多都清新雅致,不過因為醉春樓沒有這方面的客源,所以此刻幾乎都是空的。
而宋杳杳每次跟江紫會面的地方也正是這些。
不過讓宋杳杳意外的是,江紫看著是出身大富大貴之家,她本以為江紫會在鎮上另辟住處,卻沒想她的臥房就在醉春樓二樓,足以證明她對這家酒樓有多看重,除了吃住,大概全部心血都在這里了。
推開門,小廝便自覺,“掌柜的,我先下去了,下面還有客人招待。”
“好。”
里頭傳來虛弱的聲音,宋杳杳推門進去,這才發現江紫似乎病的有些嚴重,本就羸弱的身體像是紙片。
微微蹙起細眉,臉色蒼白。
見江紫要起身,宋杳杳連忙扶住她,關切問道,“江紫,你怎么病的如此嚴重也不跟我說一聲?可有找醫師看?”
“哪有你說的那樣,我找醫師看過了,只是發燒罷了,捂捂出些虛汗也就好了。”
江紫被宋杳杳扶起靠在枕頭上,虛弱道。
“倒是你怎么來了,是有涼皮要賣還是如何?”
她臉上滿是歉意,“可能幫不了你了,杳杳,這涼皮如今已經賣不出去了。”
“不是涼皮。”宋杳杳如實道,“是我這家里養了一批雞,你們酒樓不是要用到這些食材嗎?我就想賣給你。”
“這個沒問題。”江紫點點頭,“你上次那兩只雞我在店里讓師傅做過之后,吃的客人都說比尋常的雞肉質好吃太多了。”
“但是后來就沒見你拿過了,真不知你是如何喂養的。”
“哪有什么秘方,不過就全是用草喂養的小草雞,你也知道,現在村子里家家戶戶都十分貧困,也喂不了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