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你幫了我們大忙。”她輕聲說,“今晚我們先按你說的,把田里布置好陷阱。”
月光下,四人輕手輕腳地來到田邊。
王小虎熟練地指導著如何將沼澤淤泥涂抹在田壟邊緣。
第二天,楚桑寧拎著水桶來到田邊,遠遠就看見田壟旁趴著個人影。
“那是……”她瞇起眼睛,快步走近。
趙二媳婦四仰八叉地躺在田溝里,身上的粗布衣裳沾滿了干涸的紫黑色淤泥。
她拼命掙扎,卻像只翻了殼的烏龜,怎么都爬不起來。
“救……救命……”
趙二媳婦嗓子都喊啞了,看到楚桑寧走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楚桑寧站在田埂上,冷眼瞧著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
她先是注意到趙二媳婦右手邊摔碎的陶罐,罐底還殘留著一些透明液體。
她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點,放在舌尖嘗了嘗,立刻皺起眉頭。
是鹽水。
更奇怪的是,周圍被鹽水澆過的紫紋稻苗不但沒有枯萎,反而長得格外精神,葉脈中的紫色紋路在晨光中微微發光。
“趙二嬸這是唱的哪出啊?”楚桑寧故意提高嗓門,“大清早的,在我家田里灑鹽水?”
附近的村民聞聲圍攏過來,指指點點地議論著。
“我……我就是路過。”趙二媳婦眼神閃爍,聲音發虛,“那罐子不是我的。”
楚桑寧冷笑一聲,從她腰間拽下個濕漉漉的荷包,倒出幾粒種子。
“那這些呢?也不是你的?”
圍觀的村民頓時嘩然。
“原來偷種子的是趙二嬸。”
“難怪這幾天總在楚家田邊轉悠。”
“呸,不要臉。”
趙二嬸面如土色,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楚桑寧指尖微動,一絲精神力悄然鉆入趙二嬸的腦海。
“說吧,誰指使你的?”
楚桑寧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趙二嬸的眼神突然變得渙散,嘴巴不受控制地張開。
“是張老大,他說只要毀了你們的田,就讓我繼續住在他家廂房。”
人群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