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慈更是促狹地沖魏書漫擠了擠眼,嘴角彎起一個(gè)意味深長的弧度。
見兩人如此,楚桑寧心頭隱隱有種昨晚醉酒后,是不是做了什么丟人事的感覺。
她立馬走過去,抓住劉慈,低聲問道:“阿慈,昨晚喝醉后,我都做了什么事?”
“沒什么,沒什么。”劉慈隱者嘴角的笑意,連連擺手,拉著魏書漫邁進(jìn)大門,“吃飯吧,要不都涼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楚桑寧站在門口,耳邊似乎還回響著劉慈那促狹意味的笑聲。
昨晚那壇果酒的后勁兒果然纏人,不光頭痛,連記憶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紗
只隱約記得星痕那清冷的側(cè)臉在燭光下忽明忽暗,自己似乎說了許多話,具體是什么,卻無論如何也拼湊不起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那點(diǎn)慌亂,抬步邁進(jìn)門檻。
院中已點(diǎn)起了幾盞昏黃的燈籠,將老槐樹的枝椏投下?lián)u曳的碎影。
堂屋里,木桌已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劉慈和魏書漫早已落座,正低聲交談著什么,見楚桑寧進(jìn)來,兩人默契地噤了聲,只交換了一個(gè)心領(lǐng)神會(huì)的眼神。
劉慈拿起筷子,夾了片腌蘿卜,故作隨意地問:“桑寧,今日和星公子跑了一整天,可還順利?”
“嗯,李記和陳家鋪?zhàn)佣即饝?yīng)三日后給答復(fù),總歸是開了個(gè)頭。”
楚桑寧挨著魏書漫坐下,老嫗已將一碗熱騰騰的粟米粥推到她面前。
“快吃吧,丫頭,瞧你這臉色,定是累著了。”
老嫗絮叨著,又舀了一勺酸筍湯添進(jìn)楚桑寧碗里,“宿醉最傷脾胃,多喝點(diǎn)熱的養(yǎng)養(yǎng)。”
楚桑寧道了謝,低頭小口啜飲著粥,溫?zé)岬拿琢l偬帐幍奈福瑓s熨不平心底的毛刺。
她忍不住又偷眼看向劉慈。
劉慈正低頭扒飯,嘴角卻繃不住似的微微上揚(yáng),肩膀還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
楚桑寧擱下碗,忍不住再次壓低聲音追問:“阿慈,昨晚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