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星痕終于抬起了眼,“我在古籍中找到一些零星的記載,這紫晶似乎能受到人的情緒影響,我記得我們從星際突然過來之前,正在被星家人圍攻,我們陷入困境中,那個時候的你,應該比較……”
他停頓幾秒,似乎在斟酌用詞。
最后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恐懼。”
經星痕這么一提,楚桑寧腦海里立馬浮現從星際過來前的最后畫面。
星家艦隊的能量炮如同暴雨般傾瀉,將她和星痕所有退路封死。
那個時候的她,確實陷入巨大恐懼中。
可光只有這點就能激活紫晶項鏈,讓他們能穿越時空?
楚桑寧對此持懷疑態度。
“確實,那個時候我很恐懼。”楚桑寧微微擰結著眉頭,面有所思,“如果我的情緒是能打開這個紫晶項鏈的鑰匙,那我高興或者難過時,它為什么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覺得它的觸發條件并不是單一的。”
月光透過槐樹的枝葉,在兩人之間投下斑駁的光影。
星痕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她的質疑。
“你說得對,觸發條件可能并非單一,情緒是引信,或許還需要其他東西。”
他舉起紫晶,讓它正對著月光,那光芒似乎更凝聚了些,“比如特定的能量場,或者持有者本身的精神力?
你我來自星際,精神力本就與這時代的人不同,至于坐標,也許并非隨機,我們被送到這里,可能是因為你和這個時代的強烈關聯有關,魏書漫說它眼熟,這或許是個線索。”
楚桑寧的心跳漏了一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
“你的意思是,想要回去,我們需要再次制造出類似當時那種極致的恐懼感?”
這個念頭讓她本能地感到抗拒。
誰愿意主動去體驗那種瀕臨毀滅的感覺?
星痕將目光從紫晶上移開,重新看向楚桑寧。
“并不是非恐懼不可,只有你情緒有巨大波動都行,比如極致的愉悅,或者極致的悲痛,都行。”
他頓了頓,月光下的眼眸深不見底,“你可以試試其他的情緒。”
“愉悅?悲痛?”
楚桑寧下意識地重復,眉頭卻蹙得更緊。
極致的悲痛?
她一點也不想嘗試。
至于愉悅……
她試著回想最近讓她最高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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