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瞬間,目光寫滿疑惑和震驚。
“孟亦舒你打我?你為了別的男人用東西砸我?”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滿手鮮血。
“不打你,難道任由你打他嗎?”
我猛地推開秦燃坐在床邊,扶起虛弱的顧沉讓他靠在我身上。
“沒事吧?他有沒有傷著你?”
“沒事。”顧沉搖搖頭,臉色依舊蒼白,“倒是你動了胎氣,干嘛非得過來?”
“要不是你護著我,我就不止動胎氣那么簡單…”
“夠了!”秦燃不耐煩地吼道,“我還沒死呢!身為妻子的就光明正大跟別的男人調情了嗎?”
“孟亦舒,他是殺人兇手!要不是他不肯停下,我也不至于失控撞上前車…沈薇現在還在手術室搶救,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
“那為什么我的孩子保住了?”
“什么?”秦燃有些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緩緩起身,走到他面前,“同樣是高速車禍,我們的車受損程度差不多,為什么我受了輕傷,顧沉臥床不起?”
“而沈薇送進搶救室,你卻好好地站在這里?”
“這難道不是因為你根本沒想過護住她嗎?要是你真那么在意她,為什么不第一時間送她去醫院?”
我的話讓秦燃無地自容。
他張了張嘴想辯駁,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正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護士急匆匆地進來。
“沈小姐的胎兒沒保住,現在要做流產手術…你們誰是家屬來簽字吧!”
突如其來的噩耗讓秦燃愣在當場。
雙肩猛地顫抖一下,右手像灌了鉛似的,眼前的筆仿佛有千斤重。
捏著筆,他開始低聲啜泣。
強撐著想簽字,護士卻突然開口阻止。
“等等,您是沈小姐的什么人?”
“我是…”,秦燃頓了頓,“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我叫秦燃…”
“您是跟沈小姐一起送來的車禍傷者吧?這兒好像有您的驗血報告…”
秦燃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那您不能簽。”
“為什么?”
“因為您是a型血,沈小姐是o型血,而胎兒是b型血…換句話說,您不可能是胎兒的生物學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