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磨去鋒芒,變得刀槍不入,我受的苦痛終歸是真實的。
“我也曾想過原諒你,跟沒發(fā)生過一樣照舊跟你拍《愛在海岸線》,可是我過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秦燃,我在泥淖里等了你15年。”
“到頭來你卻告訴我,你便是當(dāng)年將我推入深淵的人,叫我如何原諒?”
至此,秦燃終于絕望啞言。
一顆心仿佛被緊緊攥住,周身血液被凍住,看著我的眼淚大滴大滴滑落,伸出的手卻不敢再靠近。
他終于明白,原諒二字有多重。
“亦舒…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看在我們18歲相識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想重新追求你,就像在銀灘島重新跟你求婚一樣…我發(fā)誓從今往后,跟沈薇徹底斷干凈,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可以嗎?”
看著他誠摯不摻雜任何欺騙的雙眼,我沒有回答。
只是沒由來地問了一句。
“18歲的秦燃,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
眼前的男人怔了怔,默然。
“我記得。”
“白t恤,寫得發(fā)白的牛仔褲,抱著一把殘舊的破吉他,用所有真心來愛我。”
“正因為我記得你最愛我的樣子,所以才無法接受一起背叛。”
“秦燃,簽字結(jié)束這一切吧!”
話音剛落,助理小陳就帶著醫(yī)院保安進(jìn)來,七手八腳把秦燃轟出了病房。
沒多久,我便向法院申請了禁制令,禁止秦燃再與我見面。
也不允許他再靠近我的住處和工作單位。
偶然聽聞他回過我們原來的家,只是那兒早已換了新主人。
他只能在垃圾回收站里一遍遍尋找當(dāng)年的回憶。
可惜什么也沒找到。
他弄丟了一切,包括了18歲那兩張青澀的笑臉。
直到那日,我去接顧沉出院。
去發(fā)現(xiàn)病房里空無一人,醫(yī)護(hù)人員說他接了個電話便匆匆忙忙跑了。
撥打他的電話無人接聽。
逼問他的助理,才得知他去了碼頭。
“梁江海知道了您和秦燃在鬧離婚,就找人把他抓了…顧老師知道后怕你去了出事,誰也沒帶就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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