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商帶著又一塊金牌踏上了回俄的旅途,不得不說海船比火車要難適應得多,船長是個開船很猛的俄國人,駕駛風格與后世的俄羅斯飛機機長相似,帶著股不論啥風雨都敢迎頭沖的悍勇氣場,張素商在回程也吐得頭昏腦漲,只能在艙室里躺平。
等到船只終于在塔林靠岸的時候,張素商勉強恢復了點精氣神,在米沙的攙扶下爬起來,收拾著行李箱準備下船。
就在此時,有人敲了敲門,盧卡斯叫著“誰啊”去開門,看到來人時,他驚訝的張大了嘴,正要說話,就見對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米沙看他一眼,也險些叫出來,他一把捂住嘴,表情也微微扭曲。
張素商小心的將裝著冰鞋的箱子關好,就見一只手進入視野,拉起了箱子的把手,他不解的抬起頭,就看到了一雙熟悉的嬰兒藍眼睛。
一米九的阿列克謝蹲在船艙里,將整個空間都襯得逼仄起來。
張素商愕然的問他“你怎么在這里?”
阿列克謝笑著回道“我覺得你肯定被暈船折騰得不輕,所以過來幫你搬行李啊。”
為了來接張素商的船,他特意提前打聽了他們乘坐的船只何時會到,又提前幾天坐火車來塔林,在一家臨海的旅館住下,每天就坐在陽臺旁邊低頭看書,偶爾抬頭看一眼港口。
現在,他終于接到了秋卡。
阿列克謝轉身蹲下“你一路很辛苦吧?來,我背你走。”
米沙和盧卡斯對視一眼,默契的將張素商的箱子提在手里,張素商幾乎是懵逼的被阿列克謝一路背到了岸邊的旅館,被他推薦著吃了當地盛產的鱈魚沙拉、烤鹿肉和胡蘿卜塔塔。
彼得先生說“好吧,我們的確被船折磨得很辛苦,所以在塔林休養一天再走也沒什么。”
阿列克謝甚至還給張素商買了一瓶度數不高的白葡萄酒,酒水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帶出一些泡沫,夕陽的余光落在上面,泛出晶瑩的色澤。
米沙、盧卡斯、娜斯佳和安菲薩那幾個年輕人已經抱著伏特加喝high了,張素商坐在角落里,捧著杯子喝了一小口,酒精與味蕾觸碰,帶著些微的刺激感。
他靠著沙發,問阿列克謝“廖莎,你不是加入了一個很好的課題組,現在很忙嗎?為什么要在這時候來接我?”
阿列克謝認真的切著鹿肉,聞言看著他,藍眼剔透得如同港口外的海面,濕冷海風順著窗縫吹進來,卻沒吹散他的聲音。
“因為我想你了。”
張素商怔了一下,連忙去看盧卡斯他們,確定他們沒注意到這里后,他松了口氣,再回頭時,發現阿列克謝已經靠了過來,兩人的臉距離不超過5公分。
阿列克謝眼中帶著試探,他繼續緩緩地靠近,在張素商沒有反抗的情況下,他的唇在張素商額頭碰了一下。
“我想見你,所以我從圣彼得堡跑到塔林,這可以讓我少想你幾天。”
張素商有點結巴“可、可是,廖莎,這事咱們能別在這里說嗎?據我所知,你們國家的東正教教徒很多,他們應該不喜歡看到兩個男人這么親密。”
阿列克謝認真的回了一句“我不怕他們,如有必要,我可以牽著你的手走到上帝面前。”
說完這句,他坐了回去。看小說,630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