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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夜明在前陣子參加了速滑比賽,并拿下了世錦賽的銀牌,他回道“哪里都好,我已經習慣跨國比賽了,唯一不好的地方可能就是路上特別想米婭。”
米婭就是伍夜明的女友,材料學的學神,兩人感情好得很,自從認識了米婭以后,伍夜明就常常跑到材料那邊上課,又一個新學位即將因此被他攻克。
其實校內有運動員男友的女孩不止米婭一個,另一位是醫學系的學生,張素商也認識,那姑娘在男友外出參加田徑比賽時,她特意請假去幫忙打理男友一路上的生活,米婭卻從沒考慮過為男友而中斷自己的學業,她是個特別理性的姑娘,這輩子都做不成戀愛腦。
張素商比較欣賞米婭這一類女孩,就像他,再喜歡阿列克謝,也沒想過讓對方放棄事業。
伍夜明也贊同女友好好學習,將來成為俄國版居里夫人,只是這一路上但凡在一處地方停留,就會立刻給米婭發電報。
電報到手了還不舍得扔,兩人就這么攢了半個書包的電報,肉麻得讓人沒眼看。
感謝旋轉板和手持花灑的專利費,不然照伍夜明這個發電報的頻率,他壓根沒錢回來。
伍夜明和張素商說了一件事“我在參加世錦賽的時候,看到日本人帶人來給我加油,而且在比賽結束后,為首的那個日本商人過來和我套交情。”
提到日本,伍夜明的面上浮現一抹不加掩飾的厭惡。
日本商人先是要送他金條,說是資助他回來的船票錢,感激他為亞洲爭光,接著還讓一個漂亮的女孩為他獻花,但要伍夜明說,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比米婭更美的女人!他根本沒碰那束花。
而那個矮子扯了半天,話題轉來轉去,轉到了伍夜明對于換更好地訓練環境,獲取正式的運動員身份感不感興趣。
說白了就是問他轉不轉籍。
伍夜明不轉,滾!
張素商撓頭“我在挪威也遇到了這種事,發現觀眾席上有日本人的時候,我真是被膈應得要死,也虧得彭大使拉來一幫父老鄉親,把他們的聲勢壓下去了。”
親日的名頭就沒好聽過,反正張素商絕不愿意背這個名聲。
李源是和國內聯系得最頻繁的,他扶了扶眼鏡“那邊要我們避免曝光身份,現在家里風聲鶴唳的,我們藏好,以后若是……也算是保留了有生力量。”
蔣靜湖一捶床板“怎么就到了這一步?都是自家人,偏偏現在這樣……”
李源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蔣靜湖止住聲音,又扭過頭“罷了,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現如今除了好好念書,還能做什么呢?”
張素商十分真誠的表示“你好好念書就夠了,國家不缺滿身熱血的能人志士,卻缺乏高尖技術,可是國家要發展,就缺不了科學的助力,我們不就是意識到這點,才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家留學嘛。”
小張同志不僅擅長安撫脾氣暴躁的病人與家屬,安撫起生悶氣的小蔣大夫也有一套。
蔣靜湖氣自己對現狀無能為力,其實伍夜明和李源心里也郁悶,張素商這時安慰蔣靜湖,也是安慰另外兩位。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難熬,而對先輩們來說,他們是在不知道黎明會降臨的情況下選擇了與黑暗戰斗,他們所經歷的憂慮和自我懷疑也是后世人無法想象的。
張素商身處這樣的環境里,也覺得語言的安慰力度不太夠,于是他提起了另一件事。
他一拍手“對了,我買的那輛車已經到貨了,你們要去看看嗎?”
為了滿足伍夜明對發動機結構的好奇,對開車的心理陰影面積比通遼還大的張素商真的買了一輛車。
車是托阿列克謝的師兄買的,才下生產線就被拉到了他們家,這年頭有車的人也不多,停車位、車庫的概念也沒有在普通人之中普及,張素商就停自家后街,也沒人去管。
備注這是現代社會不提倡的行為,好孩子不要學。
伍夜明之前只看過校長的車,然后在女友的帶領下摸了摸車身和輪胎,心里暗暗推測它們是什么材料。
張素商的車十分樸素,空調、行車記錄儀、自動升降的車窗等等是全部沒有的,以現有的造車技術,這玩意就只是能載著人走而已,但對幾個留學生來說,這樣一輛任他們玩的車也算稀奇。
伍夜明和李源把車整個看了一遍,聊著“這玩意的大致結構還算比較好理解,就是發動機的技術不好破解,燃油反而比較難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