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九千歲其實人很好的,又溫柔又體貼。外界那些說他兇殘無比的傳言都是貪官污吏們造的謠,九千歲還愛吃桂花糖呢,一個愛吃糖的人能兇殘到哪去?”
酈棠更害怕了。
抱著桌子腿一個勁地哆嗦。
裴玄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著牙道:“再亂說話就出去。”
玲瓏哼唧兩聲。
明明就是他把人給嚇著了,怎么次次都讓她背鍋?她這么可愛的人,怎么可能會嚇人呢?
裴玄渡起身來朝著她那邊靠近,小心翼翼地坐在她的身邊。
說話的語氣溫柔極了。
“這個是玲瓏,她不兇的,不用怕。”
酈棠:“……”
裴玄渡繼續說:“她會武功,懂醫術,性子也比較開朗。我把她放在你身邊,保護你,就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你現在身上還有傷,方才已經上過藥了。今日踏雪而來,著了涼,受了風寒,我讓周福開了方子,熬了藥。一會先把藥喝了再休息,再睡上一覺,明日頭就不疼了。”
“等你的傷好了,結了疤。周福有調好的藥膏,用上半個月,就能都好,一點傷疤都不會留下的。”
裴玄渡說著用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小小的一個,圓溜溜的,可愛極了。
手落下去的那一瞬間,酈棠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隨即眼睛都圓了幾分。
他長得像個秤砣一樣,落下來的手居然一點也不疼。
就像棉花一樣,好像有些溫柔呢。
酈棠的心里微微一顫,眼前的這些人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樣。他們之間相處的氛圍輕松多了,不像酈府,總是冷冰冰的。
還有那些嬤嬤們,總是很兇。
與他們相處起來,酈棠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抱著桌子腿的手放了下來。
裴玄渡起身來在旁邊的柜子里拿了件月白色的披風給她裹上。
他見到阿芽那天,她也是穿著一身月白。這些年一直想著,腦海里每每回想著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