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在家中沒少挨打的,因此他在外面就更加囂張跋扈。打挨的多了,他就越紈绔。越不聽話,他就越挨打,越挨打,他就越不聽話。后來皮糙肉厚了,經得住打,他也就對這些不在意了。
不過,對于酈棠來說,劉公子沒對她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打一頓也就罷了。
“你呀你,真是個小機靈鬼。”裴玄渡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只要你不傷著自己就好,不管你做什么都有阿兄在你的身后,阿兄會永遠做你最堅實的后盾。”
酈棠點點頭。
她知道的,至少現在他會毫無條件地保護她,庇護她,在她的背后撐腰。可是若以后那個人回來了呢,或者還有一個比他更像那幅畫的人出現了呢。
“阿兄,會認別的妹妹嗎?”
不管以后怎么樣,至少現在她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裴玄渡笑了笑,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圓溜溜的杏仁,眼眼巴巴地望著他,那一雙眼睛里寫滿了真誠。
“當然不會了,我又沒那么閑。”
除了他的小豆芽,他怎么會認別人做妹妹呢?能護著小豆芽安安穩穩的,就最好了。
這是他很多很多年來最大的心愿。
“對了,我還有個好東西要給你。”裴玄渡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小布包,輕輕地將小布包展開,里面放著一只珍珠發簪,特別大,特別圓的珍珠,在屋子里的燭火映襯下,亮堂堂的好看極了。
“這個是貴妃娘娘送給你的,這顆珍珠是南海的鮫人淚,數量不多很是珍貴。給你人族的宴席娘娘來不了,就托我帶了發簪來,我瞧著也是好看,與你很是相配。”
提到貴妃,裴玄渡臉上的笑容深了起來。
這顆珍珠是很早之前他到南海的時候那里的一個大官用來賄賂他的,那可是采珠人冒著舍命危險從海里撈上來的珍珠,又大又圓,成色極好。
裴玄渡到南海采珠場去的時候,就正好采上來這么一顆鮫人淚,那里的管事得見是他來了,幾百萬錢的鮫人淚說送就送一點不含糊。
不過他這個做事就是,收了好處跟沒收一個樣。不是上交皇帝了就是上交貴妃了,這顆珍珠就是上交貴妃的那一顆。
貴妃又拿去讓內務府做了珍珠發簪,就那么簡簡單單的一整顆大珍珠做主體,也沒有什么別的裝飾,只用銀絲花鑲嵌在邊緣。
美而不俗,艷而不妖,不失華貴又有些小家碧玉的清純。
“聽聞貴妃娘們對阿兄極好,阿兄很小的時候就在貴妃娘娘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