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找到了機會一定得好好收拾收拾這些人,一個個地都仗著自己的身份隨意欺壓,他是絕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怎么到后山來了?”裴玄渡低聲問。
“我聽說后山的風景好看,方才吃了好多糕點,吃得太飽就想出來走走。”酈棠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頭去有些許心虛。
“你呀。”裴玄渡寵溺地一笑。
小姑娘愛吃是好事,他不怪,又帶著她到周邊去走一走。
青山寺的后山種了許多常青樹,不管是寒冬臘月還是炎熱酷暑,后山都是一片青翠。層層疊疊的山巒簡直好看極了,美得就像是一幅畫一般。
酈棠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像個活潑的兔子,裴玄渡就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不近不遠。
“你今日見到謝雪柔了?”裴玄渡不經意地問。
“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過阿兄的眼睛。我今天與謝姐姐交談甚歡,我們還約著一起去看鋪子,到時候開一個百貨店,什么東西都可以有。我也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我的胭脂了,等我調好了顏色阿兄可別推辭,一定得試試。”
裴玄渡那一張臉好看得很。
笑起來的時候像是天上的太陽,不笑的時候又像是月亮。他的眼睛就像是星空一般,神秘又深邃。他本來就長得好看,如果是在涂上一些胭脂水粉,換上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指不定得有多好看呢。
酈棠在很早之前就有這種想法了,只是一直沒有實施,現在好了,現在她想做胭脂生意,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讓他涂抹。
“好。”裴玄渡淡淡地應了一聲。
雖然很是不想涂抹這些東西,但是誰讓小姑娘喜歡呢。
就依著她吧。
“阿兄最近忙,可也得注意身體,別累著了。”酈棠看著他,表情中帶著真誠。
裴玄渡已經有好幾天沒來這里找過他們了,酈棠跟玲瓏兩個人研究了好幾天的胭脂,最后那些胭脂全都給邊月涂在了臉上。
邊月叫苦連天,說什么涂在臉上就像是猴子屁股一樣,他不喜歡,但是無可奈何。又只能任由他們把這些東西涂抹在自己臉上了。
“我知道。”裴玄渡道。
最近忙著查案,那林師傅審了一整夜,最后只審出來他的一個上級,那上級卻又只是一個小官。林師傅不過就是個小嘍啰罷了,他提供的那些證據還不足以扳倒襄王一黨。
最近這幾天倒是忙得焦頭爛額了,想著青山寺這幾日到了年節浴佛的時候,他就來此散散心。
順便看看這個小姑娘。
“我那天和玲瓏一起去了賭坊,贏了好多銀子,還看見一個人,他們說是從……從平川縣來的,平川縣能掙好多銀子呢。”酈棠似不經意地說出平川縣來,“我都想去平川縣了,到時候去那里開個鋪子也不錯。阿兄,平川縣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