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彩云無奈,“我自然是曉得你是好心的。但柳先生的侄子,我們是見過的,是個不錯的!”
她就這么一個妹妹,以往在家大家都讓著她一些,林彩云也都習慣了。
盛林氏冷哼了聲,她剛要譏諷幾句,卻突然注意到林彩云的稱呼,她瞇了瞇眼,“等等,你方才說柳先生?還是阿容的老師……莫不是,這位就是柳姑娘的爹?”
林彩云愣了愣,雖然覺得奇怪,但想起家中的柳蕊,便點了點頭。
她有些奇怪,“妹妹,你怎么認識柳姑娘的?”
要知道柳蕊性子比較靦腆,以往在家也就是跟趙宛舒兩個話語多些,以外對著他們的話并不多,而且很容易臉紅害羞。
所以,她雖然也喜歡這兩個姑娘,但打交道的時間也不多。
盛林氏心頭的烏云驟然消散了些,她本來想責備林彩云私下給趙宛舒定親的事兒,但如今聽到這茬,她又覺得這婚事也并非毫無益處的。
這樣好歹是把關系給續上了。
如此一算,以后趙宛舒可跟柳蕊是嫂妹關系了,兩人又親近,指不定以后還能因此近水樓閣先得月。
她頓時又振奮了,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是前兒個阿宛去鎮上,領著柳姑娘往我家去了一趟。”她這會兒不想著得罪了林彩云了,開口閉口間都是好話了,好生的夸了顧東籬和柳蕊一通。
她是知道顧東籬是官宦之后,這種肖想不到,難道還不能肖想一下柳蕊這種嗎?
在場也不是蠢人,看她開口閉口提兩位姑娘,又提起自家兒子年紀也大了,是該娶妻生子的話題。
這本來就是長輩們最操心的事兒,就如林彩云,也操心下頭幾個兒子的婚事,都是老大難。
所以,都明白過來她的心思了。
林彩云是不想沾手的,不是她看不起盛家,盛槐雖然是得了個童生的名頭,但是考了幾次秀才都沒過,而今只在家中靠著盛林氏的嫁妝過活。
而盛曠,又不是盛林氏的親兒子,雖說早早讀書,但確也沒讀出個什么名堂來!
就這樣還敢挑揀顧柳二人,就是林彩云自己都不敢想啊。
她尷尬地道:“大妹,那可不是咱們能妄想的人家。”
“姐姐,瞧你說的,咱們可不能妄自菲薄。雖然咱們如今是不如,但風水是輪流轉的,你怎么知道,今后就不能起復呢?”盛林氏說道。
“再說,我也不是那苛責的人,只要進我家門,我定然是會把當成親生女兒疼的。這都說高門嫁女,低門娶婦,誰不盼著閨女嫁人能夠舒坦是不是?”
林彩云沒她那么能講,她跟同樣尷尬的林二嫂對視了一眼,擺了擺手,回道:“大妹,那就等你家起復了再說吧!”
這擺明是沖著人家姑娘的背景去的,還說什么風水輪流轉,指不定這風水是誰給的呢!
“嘿,姐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家啊?”盛林氏不樂意了,“我家阿曠最是聰明孝順,但凡以后出息了,還能少得了你家的好處?”
林彩云也看出她今天來的目的,語氣硬邦邦道,“我家不需要好處。”
頓了頓,她看盛林氏生氣,便繼續道,“都是有兒子的人,你想的我難道沒想過?我們看自己的兒子千好萬好,但人家看自家姑娘也是如此。”
“這世上,優秀的男子那么多,有那門當戶對,為何那要讓姑娘來村里鎮上受這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