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依稀記得,當初趙宛舒和江逐月扯頭花的精彩畫面。
趙容朗:“……”
他其實只是給出個思路,并沒有想過親自去江家問。
他才剛剛得罪了江家夫人和江飛鳳……
只是,這些話也不好說出口。
他捏了捏眉心,順坡下驢,“說得也是。”
于是,這個話題就打住了。
好在柳慶云當年也在朝廷有些知己朋友,加之柳家的人脈也算是廣闊,后面也能想法子再尋一尋法子。
其實蕭承煜的路子更廣一些,鎮國公府當年可不僅僅只是四個字,更代表著其背后的勢力,哪怕如今沒落了,但其也是有著舊部的。
當年蕭承煜兄弟二人,就是靠著舊部的挽救,才能活命。
這期間牽扯到的人和勢力太多,蕭承煜也不愿再此時把當年那些人再卷入其中。
他這回會回京,也是為了查清舊案,然后替自家洗清冤屈而已。
對比這邊的緊張情況,柳夫人這邊就顯得歡樂高興許多。
見到許久未見的女兒,見對方安然無恙,柳夫人心中格外的歡喜。
趙宛舒陪著說了兩句話,就適時地提出去廚房看看今晚的接風宴準備情況,留下充足的空間給柳蕊母女親香親香。
柳夫人卻想起一茬,驀地喊住了她,“阿宛啊,說起來阿煜他們可去拜祭過他們父親了?我記得再過些日子是他們父親的陰壽了。這男人粗心,你幫我提醒他一二。”
趙宛舒恍然,連忙點頭應著,“好的,我倒是不知道……多謝您的提醒,我回頭就跟他說。”
說起來,他們回來路上就提過要去拜祭,但后面的事情一茬又一茬的,先是蕭承煜下了大獄,后來是蕭韶光被生母帶走,又受傷養傷,生生是耽擱了。
眼下遇到這種大日子,自然是不能再推遲了。
趙宛舒離開后,柳夫人看了眼她的背影,嘆了口氣,扭過頭,見女兒眼底藏著的黯然,她蹙了蹙眉頭,“好了,現在可得跟我說實話了吧!”
柳蕊回神,勉強扯了扯唇角,“娘,您說,說什么呢?”
“方才有阿宛在,我也不好多問你。現在只有我們母女,你還是不肯跟我說實在話嗎?”柳夫人見她低頭不語,又嘆了口氣,“你是我的女兒,從我肚子里出來的,我還不能知道你的心思嗎?”
“我剛進門就瞧出你心事重重的,又屢次瞧著那趙家小子。你且跟娘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我讓你爹好生給你出口氣。”
“娘,沒有的事啦!”眼看著柳夫人就要起身去喊柳慶云,柳蕊連忙回過神來,拉住了她娘,焦灼道,“他,他沒有欺負我的。”
說到這,柳蕊也有些沮喪,垂首道,“他,他對我很好的。”
可就是太好了,柳蕊心里就愈發不是滋味了。
她也說不上來那感覺。
現在趙容朗對她客客氣氣的,再也不復從前的親昵親近,這讓柳蕊很是惶恐難受,卻又束手無策。
她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