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著粗氣,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方老板,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他咬牙,視線在方老板的下三路掃過,恨道:“給我廢了他的三條腿,然后送去衙門,依罪處決?!?/p>
挨打時,方老板尚且還存了些期望,此刻聽到黎昭群竟意圖閹掉他后,他才真正感覺到絕望。
“……不,不要!求求你了,公子,我真的不要啊……”
他不想連死了都不是個完整的身體,那下輩子豈不是要投胎當天閹了么?
那豈不是連男人都不是了!
他恐懼萬分,猶如血葫蘆串兒的人,撲到黎昭群跟前來,拼命磕頭求饒,“公子,殺了我都行,別,別讓我當不成男人??!”
黎昭群冷笑,“男人?讓你當男人,不是讓你來去迫害旁人的?!?/p>
“沒了那玩意兒才好,下輩子就叫你投胎做女人,讓你也嘗嘗那等迫害人的滋味!”
“阿魚叔,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
阿魚叔也被他這個懲罰方式給驚住了,心中暗道,少爺如今戾氣好重,但也不敢忤逆,只朝著另外的隨同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去處置。
隨從們只能硬著頭皮,手腳麻利地把方老板扯下去。
方老板拼命掙扎,想要逃脫隨從們的控制,但那些隨從手腳麻利,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他口中還在不停地哭喊求饒,聲音凄厲而絕望,響徹整個夜空,可根本沒人關注他的死活。
就在方老板被拖走的瞬間,眼角余光看到旁邊束手而立,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李大勇,對方甚至還別過臉去,不敢看他。
他不由怒從中來。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他指著李大勇道:“是他,是他指使我強搶民女的,又帶我去南風館,讓我好上這口的……”
方老板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怨恨和憤怒。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但他不甘心就這樣獨自承擔所有的罪責。
他要拉李大勇下水,以圖轉移黎昭群的注意,分擔罪責。
李大勇沒想到方老板竟然這樣不識趣兒,最后關頭,還要反咬一口,拉他下水。
他跳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自己貪花好色,難道是我逼你去做這些事的?”
又連忙看向黎昭群,聲音顫抖地辯解道:“公子,您別聽他胡說!他這是狗急跳墻,胡亂攀咬!”
黎昭群冷冷地看著李大勇,看著兩人互相推諉攀咬,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他發(fā)泄了心中的怒火,如今已然有些許疲憊了,他看向阿魚叔:“阿魚叔,你方才說過他的罪責吧?”
李大勇一愣,強裝鎮(zhèn)定,干笑道:“黎公子,都是誤會!我是良民……”
阿魚叔嗤笑,拿出紙條,開始一條條念出罪行。
那都是兩人一道兒犯下的,其中連睡了女囚的事,都被清楚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