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樓嚴(yán)公子……他恐怕根本不姓嚴(yán),而是姓晏吧?晏大公子……難怪,他那周身的氣勢比之大堂哥還要威嚴(yán),都能跟大伯比擬了,還有他的長相穿著……無一不精!”
“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個普通商戶!還有那樣精銳的侍從,哪里是普通護院……”
“我竟是真的信了他的言辭!我當(dāng)真是,當(dāng)真是個蠢貨啊!”
他一時間又氣又急,卻又恐懼萬分。
他只是個紈绔子弟,往日里跟人最大的矛盾也不過是在花樓里搶頭牌而已!
哪里見識過這樣謀反大事!
一時間,他都有些六神無主。
“這可怎么辦啊?”
阿魚叔見此,連忙拉住黎昭群的胳膊,“三少爺,您要冷靜啊!他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們曉得,您不能露出破綻啊!”
“不然,我們這么多人,知道這樣掉腦袋的大事,恐怕……”
“恐怕是都要掉腦袋了!”黎昭群喃喃道,后悔不迭,“難怪他們當(dāng)日讓我們別入山莊,我們卻非要進,還是搬出了身份才得了優(yōu)待……”
“早知道如此……”
“三少爺,如今再說那些,已經(jīng)是遲了。”阿魚叔焦急道,“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該如何是好?”
黎昭群的視線掃過兩人,見林十臉上也是惶惶不安,他努力讓情緒緩和下來。
他現(xiàn)在是這群人唯一能做主的,這些事更不能讓孫家的人知道,孫念聰是個藏不住事的,孫秋菊就更不用說了……
一個病患,哪里能再驚懼不安。
他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牙齒,混沌的腦子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這樣掉腦袋的事情,燕王不會放心普通將領(lǐng),聽聞燕王有三子,這位應(yīng)當(dāng)就是燕王之子,聽山莊里的人都喊他大公子,應(yīng)當(dāng)是燕王的長子。”
“我曾聽大伯提起過,燕王的長子乃是庶出,極為聰慧……此次應(yīng)當(dāng)是由他領(lǐng)頭。”
他努力回憶著先前跟晏鳳樓談及的內(nèi)容,“上回晏大公子提過,京中皇上龍體欠安,朝中動蕩……若是不出所料,此次燕王必定是要趁機率兵入京,意圖不軌。”
“我和孫家姐弟就是誤入的……”說到此,他唇齒間都是苦澀,“難怪他三番五次打探我的情況……想來是欲要利用我的身份混入安京,作為掩護。”
“或許,也是想拿我們作人質(zhì),威脅大伯,以此來為他們的行動提供便利。”
這樣一來,整個理陽公府都得被拉下謀逆的水潭里了!
阿魚叔和林十聞言,臉色慘白。
如果是真謀反,那他們這些人恐怕都難以落得什么好下場!
“那三少爺,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林十焦急地問道。
阿魚叔神色凝重,“三少爺,若是真謀逆,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黎昭群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們必須想辦法將消息傳回京城,告知大伯和朝廷,只有這樣才能洗刷我們隨同謀逆的罪名。”
“或許……我們可以趁夜色逃走?”林十提議。
阿魚叔搖頭:“不成。山莊四周有重兵把守,守備森嚴(yán),若貿(mào)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甚至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