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叫人吃驚,至少她現在是兩只眼睛微微睜圓了看著他,想說什么,又覺得以自己的立場沒辦法左右他的想法,只好強摁下心里的各種復雜的情緒,開口追問,“你。你不是從不做這種事的么?”為什么。
她清楚地記得,這些年所有想要蹭他熱度或者仗著他的名氣在娛樂圈趾高氣昂的女人,都會被他毫不猶豫地拋在一邊。
“誰說我不做。”他不明白女人為什么會對他有這種看法,轉而又想,好像自己早年確實有刻意的在公眾面前立過不太符實的人設,于是笑了笑,反問她,“那你以為我是什么樣的人?”
業務能力強,演技一流,外貌出眾……但要說到性格,他應該是那種表面和煦,內心根本不親近人的。他會對每一個粉絲慷慨地施以微笑,但也會說不要她們,就真的把她們全都舍棄了。
“哪有當著人面評價人的。”能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一定得是最符合二人的當下狀況的,而不會是,她發自真心想說的,“剛才是我說錯了話。想來你幫我做了這么多的事情,總不能是冷酷無情的人。”
沈念之端起那杯快要變涼的咖啡,放到嘴邊一飲而盡,頃刻間,唇齒間留存的都是苦澀。
后面發生的事情,自然和舒明遠說的相差無幾,一周不到的時間,公司的管理層基本上被換了個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原本應該直接問她們的執行董事要績效成績,就以一個股東的身份,站在一個投資者的位置,安心的當一個決策者。但他已經做的事情遠遠超出這幾種身份應該做的。
那幾個總和她作對的女人,在某一天之后再也沒來過,她有些擔心的在網絡上搜尋相關的爆料,石沉大海,就連鬧事的粉絲都沒有。與此同時,她身邊那些手腳不干凈的助理,也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被辭退了。
她還不知道要怎么和他開口說,這樣刻意的照拂會暴露他們之間的關系,舒明遠就有了新的動作。他將部分自己公司的資源帶了進來,把所有現在公司里處在事業上升期的明星手中的資源進行了重組和再分配。
就這么一番簡單的調整,公司里的人便只議論這個新的、有點實力的老板,全然沒有想過,這個人和她們其中的某一位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
生活忽然就回到了最初的風平浪靜的狀態,她能心無旁騖地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為來年年初的電影節評獎做準備。她想著,自己怎么也要拿下一個最佳新人獎。
就懷著這種心情,到了某個沒什么特別的工作日,至少對她來說。按照工作計劃,拍到最后近黃昏時刻,還有一場床戲要拍,得做個一兩個小時。她其實已經有些累了,今天從凌晨四五點就起來拍戲,但是還好的是,對手是業內資質比較成熟的搭檔,所以這劇情對他們來說并不難,應該拍一條就能過。
她兩只手搭在搭檔的肩膀上,臉色潮紅,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和shenyin,安心等他沖刺結束,只要他內射完,然后攝影機再補一個她的局部特寫就能結束。
搭檔低吼了一聲,在她體內shele不少,沈念之等他抽離,便有些疲乏的倒在墊子上,偏過頭去看夕陽。今天是真的累了,她只想收拾東西,然后叫個外賣,就回家好好睡一覺。
誰知道工作人員剛把簾子拉上,助理把清理的工具和她的衣物準備好,她那部私人手機就彈了一聲短信提醒音。
這手機是她專門用來和舒明遠聯系的,所以她不敢怠慢,連忙讓助理幫她看看是什么內容。
“念之姐,發件人是遠哥,內容只有一個數字,4。”助理從來沒聽說沈念之有什么交好的異性朋友,此刻說話語氣里也是充滿了疑惑。
她聽到數字,手上的動作忽而全都停了下來,連忙開口解釋,“這是我約的出租車司機,他在四號口等我呢。我晚上約了溫阮吃飯我給忘了,我這就先走了。”女人邊說邊手忙腳亂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數字短信。他的意思是,沈念之要在15分鐘以內,趕到離橫店最近的,他們私下定的編號為4的酒店。
他在那里等她。
這應該算是他們重新簽定合約后的第一次正式約見。
想起上次在他那里做了整整兩天,她坐在出租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