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高興壞啦,聽到你的消息,原本病懨懨的,我出來那會兒都能下地了。”柳大夫人笑得像個不懷好意的彌勒佛。
玉嬋兩股戰戰,自己把娘親的身子都氣好了,怕不是回光返照?
“那我也不久留了,”柳大夫人情深義重地拍拍她的手,“保重。”
“……保重?”
送走了大舅母,玉嬋回過神,大門早已被重新關上。
娘親啊,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玉嬋深吸一口氣,給李有使了個眼神。
李有意會,快步走到側門查探,回來不辱使命:“娘子,側門也落了鎖。”
天要亡我啊。
“不過……”玉嬋心焦,嫌他說話大喘氣,卻無他法,“還有個狗洞沒堵上。”
“……”好小子,真有你的。
難不成真要爬狗洞?
如何優雅又體面地爬狗洞,成為她眼下的頭等大事。
玉嬋正思考爬狗洞的可行性,不想肩膀被人戳了戳。
她脾氣不好,六親不認地回頭:“作甚?”
玄衣少年正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瞧。
不知怎的,玉蟬莫名覺得自己能讀懂他的意思,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自信開口:“內急了?”
少年搖頭,蹙了蹙眉,半天擠出兩個生硬的字:“能進。”
玉蟬驚喜地瞪大了眼,這是什么好哥哥?
不對。
現下兩人都站在平地上,玉嬋終于發現,這少年身量比自己還要矮小半個頭。
少年歪了歪頭,等她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