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范身上的金光猛地炸開,化作點點金屑飄在空中。
連隔壁牢房都被照得亮堂堂的。
更奇的是,那些金屑竟慢慢凝聚成了一幅畫。
畫里有個穿著蓑衣的人,在雨中漫步,腳步輕快,絲毫不見狼狽。
就算身處逆境,也要灑脫應對。
老頭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來?
扒著牢門的欄桿,死死盯著那些金屑。
嘴里喃喃道:“這……這是新的文氣!是能生異象的新詩句!”
他之前嘲諷金范讀死書
可現在這首詩,既沒有照搬舊典,又滿是灑脫正氣。
比那些大儒寫的陳詞濫調強了百倍!
金范看著眼前的異象,意料之中。
他收起文氣,那些金屑才慢慢散去。
牢房里恢復了平靜,可老頭卻沒了之前的囂張。
他靠在墻上,眼神復雜地看著金范,嘴里反復念叨著“一蓑煙雨任平生”。
“也無風雨也無晴”。
眉頭皺得緊緊的,像是在琢磨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老頭才抬頭看向金范。
語氣緩和了不少:“你這詩……是自己寫的?”
金范點點頭,內心毫不愧疚。
文抄公,不就是這么抄來的?
“年輕時在雨中趕路,偶然悟出來的。”
老頭沉默了,過了許久才嘆了口氣:“看來是我錯了……文道不是沒有新東西。”
“是我久居牢里,看走了眼。”
他看著金范,眼神里沒了嘲諷,多了幾分欣賞:“你這家伙,倒不像那些腐朽的老頑固。”
“這首詩里的新氣,比那本《匹夫經》里的舊氣,強多了。”
金范笑了笑:“舊典有舊典的用處,新句有新句的活氣。”
“兩者未必不能共存。”
老頭沒再反駁,只是又靠回墻上,閉上眼睛,嘴里還在念著“也無風雨也無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