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聿走到她身前,低頭看她,語氣發澀:“挺嚴重的,昨晚你看見了,他那一拳有多用力。”
江瑤月被他這樣看著,心臟有些發緊,又有些心慌:“為什么不躲開?”
她手指又開始不自覺地動。
孟懷聿眼神落在她發白的小臉上,喉嚨微動,聲音低沉:“不想躲,想讓你心疼我?!?/p>
三樓的走廊,空氣忽然都變得安靜。
江瑤月聽見自己心跳開始加快,他的每個字都在撞擊著她的心臟,要命一樣。
孟懷聿低頭觀察著她的神色,不動聲色靠近,語氣認真:“心疼我嗎?江瑤月?!?/p>
江瑤月眼神再次落在他的臉上,他眉眼本就好看,那淤青給他倒平添了幾分破碎感。
她察覺到兩人之間過于近的距離,往后退了一步:“你不要這樣?!?/p>
明明一開始,是她招惹他,現在他卻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說完,重重吸了口氣,不再看他,轉身下樓。
雪停了,但路面有積雪,高速路還在封著。
他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住在一起,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錢景辰和溫以蓁他們本來就是謝昭南他們朋友,秦淮又是秦棠棠親哥,兩撥人很快玩到了一起。
吃過早飯,蘇日娜帶著他們去騎馬,他們這里有馬群。
秦棠棠把自己裹成了個小白球,毛絨絨的就露出一雙眼。
江瑤月帶來的羽絨服不夠厚,她低估了這里的氣溫,只好穿了沈硯之帶來的另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套在她身上,顯得過于寬大。
到了馬場,已經有不少昨天滯留在這里的游客開始在牧民陪同下上了馬。
江瑤月和孟婉檸她們跟著蘇日娜,沈硯之和孟懷聿,還有季廷他們自己去挑馬。
騎馬需要天賦,江瑤月對于這些都不開竅,坐在馬上被人牽著走了兩圈,心驚膽戰之下,就不敢再學了。
馬場很大,一進來這里,他們就和其他人分散開。
溫以蓁冷不丁看到江瑤月身上穿著沈硯之衣服,站在一旁乖乖得發呆,她策馬過去,居高臨下看她:“不敢上馬?”
江瑤月偏過頭打量她,她家世好,長得漂亮,還是大提琴演奏家,人生順順當當,估計這輩子受過最大的挫折就是沈硯之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