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關門聲響起,江瑤月離開房間。
下回見,就是毫無交集的季先生。
江瑤月從五星級酒店出來,正在猶豫怎么回南京路。
她身后,有人追了出來,態度恭順:“江小姐,季總讓我送你回家。”
即便不歡而散,他依舊為她安排妥帖。
回南京路,沈硯之還沒有回來,他的應酬太多,實在忙碌。
江瑤月坐在客廳發呆,然后,她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將臉埋了進去。
謝昭南最近焦頭爛額,觀星廳那晚,他做錯了事,將孟懷聿房間的房卡給了季悠。
孟懷聿的懲戒,來的很快。
家族接連幾天在給他施壓,讓他快速想辦法補救和孟家的關系。
但他見不到孟懷聿,無從下手。
整整快一個月,他心力交瘁,費盡周折才打聽到孟懷聿的行程。
當天晚上,他就順著行程,追了過去。
孟懷聿在參加一場學術研討的慶功宴,見到他的時候,眉眼間全是疏離。
謝昭南站在孟懷聿面前,急得口干舌燥,準備說出口的解釋,在面對他的時候,通通咽了回去。
在孟懷聿面前,解釋只是徒勞。
他該做的,是修補關系。
孟懷聿與旁邊人結束交談,見謝昭南還站在旁邊看著自已,忍不住微微挑眉:“有事?”
他身上有上位者的壓迫感。
謝昭南心中一慌,忍不住動了點念頭,試探地開口道:“我想約江瑤月他們去趟西安,聿哥有時間嗎?”
他說完,琢磨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特意補充:“硯之過段時間要飛趟奧地利。”
言下之意就是,沈硯之不去。
謝昭南他妹妹剛上高中,網上刷到西安的《長恨歌》,大型的實景歷史舞劇,山為大幕,水作舞臺,場面震撼,氣勢恢宏。
從月余前就嚷嚷著要去看,謝昭南沒同意,剛剛腦子一抽,才對著孟懷聿脫口而出。
江瑤月學漢語言文學,總該對這些歷史劇感興趣。
孟懷聿當場沒表態,但也沒拒絕,神色淡淡地回他一句:“再說。”
謝昭南便覺得有戲,他想法簡單,事情的癥結在江瑤月,自然也該由她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