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找上門,就是為了把人帶走。
不是為了來冷靜。
江瑤月視線落在他臉上,很認真地在打量,想了想,語速緩慢地開口問他:“需要我怎么教?”
她說著,朝著他靠近,眼神里有晦暗的光,聲音低得都要聽不到:“你跪下,讓我教?”
季廷喉嚨發緊,但很快,他啞聲開口:“現在?”
他話音落,動作好快,膝蓋就要彎下去。
江瑤月心臟狠狠一跳,她瘋不過他,沈硯之還在旁邊。
她伸手,將人拽住,一張小臉刷白。
沈硯之理智在崩潰的邊緣。
江瑤月看著季廷,語氣很重:“為什么這么不乖?”
季廷微微垂眸,斂去眸中暗色。
她繼續低聲開口:“回去,冷靜下來再找我。”
她神色很認真。
半夜三點,季廷從南京路的房子走出來。
他面無表情,站在樓下,任憑寒意席卷全身。
直到受不住,身子打了個寒戰,他才上車,身子后仰,重重靠坐在駕駛座上,好一會兒,他撥通秦淮電話。
秦淮正睡得沉,按下接通,語氣不善:“你最好有要命的事。”
季廷冷笑:“命丟掉半條了,行不行?”
南京路的房子內,沈硯之坐在沙發上,他身子往后靠著,領口被粗暴的扯開,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危險至極。
房間內,安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江瑤月站在他面前,想了想,低聲開口:“沈硯之,我們先睡覺,好不好?”
她一晚上的情緒,都在緊繃。
現下,季廷一走,她緊繃的情緒立馬放松下來,整個人疲倦得不行。
沈硯之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現在的模樣好乖。
他喉嚨微動,要質問的話,就要脫口而出。
江瑤月卻緊接著就開口:“明天,等明天,我們把話說清楚。”
她表情這么平靜。
沈硯之心臟忽然狠狠一揪。
她很快進臥室,也沒等他,直接上床睡覺。
她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