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執(zhí)舟捏了捏眉心,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沈昭。
不過還好,他那倔脾氣的妹妹在國外,不會知道這種事,否則家里好不容易安排的這樁聯(lián)姻,指不定得泡湯。
云府。
周淮序給沈昭測完體溫,三十九度六,他翻出退燒藥,端著水,給人送到嘴邊,虎口卡在她下巴,迫她張開嘴,藥剛送進去,就被吐出來。
“好苦,我不要吃,拿開。”
沈昭燒得迷迷糊糊,說話也任性起來,像鬧脾氣的小公主,手一揮,差點沒一巴掌呼在周淮序臉上。
周淮序制住她不安分的手,重新掰了顆藥,捏著她后頸,“喂你?”
沈昭沒明白他意思,“嗯?”
周淮序含進藥,低頭吻住她,纏綿繾倦之中,沈昭喉間劃過苦澀,她推開他,皺眉,“你別碰我,我要跟你一拍兩散。”
他被她氣笑,“別人生病都老老實實的,你倒是像個醉貓。”
“誰讓你把我當(dāng)日本人整。”
她抱怨著,雙臂卻是緊緊抱著他腰。
高燒滾燙,跟火燎子似的。
撩人得緊。
周淮序腹間收緊,呼吸有些沉,大手捏著她胳膊,“不想讓我在這個時候碰你,就放開。”
沈昭腦子根本不清醒,哪里聽得見他的話。
別說放開,甚至直接手腳并用,像八爪魚一樣熊抱住他。
“小周。”
沈昭呼吸滾燙灼熱,胡言亂語。
“是你嗎。”
小周。
她只會這么叫周凜。
周淮序眉宇間的柔軟在一瞬間冷卻下來,直接把人從自己身上拽開,然后不客氣地扔回了床上。
沈昭被摔得肉疼,縮成一團,表情很痛苦。
她感覺自己像是回到很多年前,雷聲轟鳴的那個晚上,她被困在暴雨里,發(fā)著高燒,差點喪命,最絕望的時候,有人救了她,身上氣息和剛才抱住她的很像。
周淮序拿著濕毛巾再進臥室的時候,沈昭正把自己裹得像個蠶蛹一樣,縮在被子里。
他毫無任何溫柔地扒開被子,脫掉她身上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