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嘿嘿笑,樂觀又豁達。
“其實就算缺了手掌也沒關系,我可是咱們連里最擅長單手打槍的,就算只剩一只手,也照樣能和敵人干。”
林菀君笑著上前,說道:“我聽宋戰津提過你,他說你槍法好,讓他這個當連長的很有壓力。”
聽到這話,傷員哈哈大笑。
“別說,還真別說,好幾次全連射擊比賽,我都打贏他了!”
語氣一頓,他又說道:“但我也就槍法比他好一點,論帶兵打仗,論戰略布置,我比他差遠了?!?/p>
“我們連這么多兄弟,沒有一個不敬佩宋連長的,別看他年輕,但他是真有本事?!?/p>
傷員看著自己還在滲血的腳掌,眼神有些黯淡。
“看情況吧,要是戰友還需要我,我就是死,也得堅守到最后一刻,要是我的傷給戰友拖后腿,我就復員回家?!?/p>
“咱們復員回到農村種糧食,也是給國家做貢獻?!?/p>
這份豁達與從容,讓在場的醫護人員皆是打心底佩服。
換完藥,趙亞軍看著林菀君,覺得有點別扭。
“你冷嗎?”
林菀君搖了搖頭。
“不,不冷,怎么了?”
“既然不冷,綁著圍巾干什么?你不嫌勒得慌嗎?”
大家的視線都順著趙亞軍的話望去,齊刷刷落在林菀君脖子上。
一條不合時宜的圍巾緊緊實實裹著她的脖子,一直到下巴,看上去臃腫又奇怪。
“咳,那啥,我……我……”
林菀君心里默默問候了宋戰津這狗東西幾百遍,臉上陪著笑,絞盡腦汁尋找合適的理由。
“那啥,我感冒了,嗓子疼,所以想圍個圍巾保暖?!?/p>
好在趙亞軍不是刨根問底的人,好在其他傷員出了狀況,大家沒有再盯著林菀君的圍巾,而是各就各位做事了。
林菀君擦去額頭的汗,最后問候了宋戰津,也開始幫忙給傷員治療。
由宋戰津帶領的這次行動大獲全勝。
他們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戰術,一直把地道挖到敵軍的腳底下,最終打了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難以攻克的高地已經被我軍控制,甚至戰士們還一鼓作氣接連攻克相鄰的兩個高地,一時之間士氣高漲。
在所有人眼中,這個刁鉆的戰術是宋戰津提出來的,所以給他記功似乎也是理所應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