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去請白明禾,盛棠綰與白氏也沉默下來,屋中安靜的厲害。
不多時,白明禾便收拾妥當,出現在二人的跟前。
白明禾見盛棠綰還沒走,下意識朝白氏投去求救的目光,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白氏只當是沒有看到,迅速起身:“禾兒,你堂姐想要同你說說話。”
“你們姐妹二人好生相處,母親還有事,你陪陪你堂姐。”
白氏說罷就走:“母親”白明禾抬手想要抓住白氏的衣袖,卻被白氏一把撫開,對她使了個眼色。
白氏一走,屋中便只剩下盛棠綰與白明禾。
“堂妹還站著作甚,坐吧。”
白明禾在盛棠綰對面落座,盛棠綰不開口她整個人是如坐針氈。
好半晌,盛棠綰才輕啟紅唇:“堂妹,這飯不能亂吃,話自然也不能亂說,你說對吧。”
不等白明禾低垂著頭開口,盛棠綰便接著道:“堂妹若是往后再管不住這張嘴,下次可就不止這么簡單就能過得去了。”
“安信侯府最是容不下搬弄是非,無端生事的人了。”
“我我沒有”察覺到盛棠綰那冰冷的目光,白明禾頭都不敢抬。
盛棠綰起身來到白明禾的身前,抬手鉗制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堂妹,你也別怪堂姐無情,我這人向來都是睚眥必報。”
“誰不讓我好過,那我便也不會放過她。”
白明禾下巴傳來劇痛,她抬手推搡盛棠綰,卻怎么都掙脫不開她的鉗制:“你你想干什么!?”
“我可是你的堂妹,是你親二叔的女兒!你若對我動手便是大逆不道!”
“祖母定不會輕饒了你!”
對于白明禾的虛張聲勢,盛棠綰只是淡淡地一笑而過。
猛地將白明禾甩開,掏出手帕慢條斯理擦了擦手指:“原來堂妹也知道這是大逆不道。”
“堂妹還是將這侯府之人想的太簡單,太過心善了。”盛棠綰說著壓低身子,湊近白明禾的耳邊:“要不然你以為盛懷遠為何到現在還臥床不起。”
一句說不清道不明的話,令白明禾冷汗瞬間爬滿了全身。
盛懷遠重傷,幾度九死一生,她也是知道的,可盛棠綰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盛懷遠至今臥床不起,是拜盛棠綰所賜?
可盛懷遠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啊她傷了侯府的嫡長孫,為何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
白明禾是越想也覺得脊背發涼,抖著唇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你真是個瘋子!”
盛棠綰毫不在意,淡淡瞥了眼被嚇破膽的白明禾便轉身離去。
就這點膽子還妄想陷害她。
簡直是癡人說夢!